他双腿
软，身上顿时脱力，像是被推到
城墙般向前坠落。
楚行云冲到他面前噗通声跪在地上接住他：“贺丞！”
贺丞倒在他怀里，用尽最后丝力气抓住他衣角，埋在他耳边对他说：“带
走，行云哥。”
“桑吉，救，桑吉——”
贺丞面色平静看着他，顷刻，微微笑，抬起枪口对准
他胸膛。
砰！
砰！
砰！
起伏胸膛吊着最后丝残存气息。
他看到冯竞成跪在他身边，抓住他肩膀咆哮道：“是你爸爸，是你爸爸啊桑吉！”
再次面对这张脸，贺丞很平静，像是面对个疯狂陌生人，只是在心里觉得很可笑。
他想说，你不配。然而却在下秒，听到声枪响。
颗子弹穿过雨幕，射入冯竞成肩膀，在他胸前爆出片血花。
砰！
砰！
五声枪响接连响起，震碎湍急雨幕。
最后颗子弹打出去，恰好听到正前方传来警笛声音，那声音由远至近，即遥远又清晰。
贺丞看到辆警车碾着泥浪急速驶近，然后车停，楚行云打开车门，淋着风雨，踏在地泥水中朝他跑过来。
冯竞成睁着双眼，向前扑到在他身上。
贺丞怔愣片刻，然后奋力把倒在他身上冯竞成推开，他从地上爬起来，支撑着摇摇欲坠身体，走向站在冯竞成身后高远楠。
高远楠立在雨中，拿着支手枪，还保持开枪姿势。她脸上依旧淡薄没有丝毫情绪，只是眼神略显恍惚，举着枪右手在雨中颤抖。
贺丞走到她面前，沉默看着她，然后把她手里枪拿走，说：“来。”
他握着枪回到高竟成身边，低垂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前胸冒血，脸上浮现恐惧，眼神中显露求生欲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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