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丞把腿叠,说风凉话:“你都把房子让出去,自己都没地方睡觉,
他认为自己不再需要心理医生,因为他心里阴霾已经随着冯竞成死亡烟消云散。时至今日,他想到冯竞成死去那幕,除再次回味到复仇快感,此外什都没有,甚至会在心里欢庆他死亡。
但是楚行云正是看出此时藏在他眼神中食髓知味般餍足笑意,才会担忧他心理状态会‘矫枉过正’。直以来他都极力将贺丞与切罪案相隔,不让他参与,就是为不让他有机会深入其中,甚至耽于其中。但是冯竞成是个意外,贺丞亲手制造且参与冯竞成死亡,他很担心贺丞不能及时从鲜血淋漓罪案中及时抽离,更担心他会心甘情愿沉浸其中。
他并不是不信任贺丞,他很清楚贺丞底线在哪里,他只是不想让贺丞背着他亲手创造死亡,痛恨着个亡魂同时也在‘他’身上汲取力量。
只有将死者遗忘,生人才会得到解脱。
他想好好和贺丞聊聊,但却不是现在,因为他听到客厅里传来孩子哭声。
是被捕吗?”
“被捕是回事,定罪是回事,不过这回覃厅长蹦跶不几天,陈政委想整倒他决心可见斑,他很快就完蛋。”
“……听肖树说,在这次行动名单里你被公检法三方联合除名?”
楚行云笑声,双手交握枕在脑后,无所谓道:“还真不想惹这身骚,江家事儿刚过去,再掺和覃家事儿,如果真蹦跶这高,你们家又该成为众矢之。他们不用也好,乐清闲。”
贺丞垂眸看着他,放在他耳边右手轻轻揉捏着他耳垂:“真话?”
“傅亦孩子为什会让你带?”
贺丞看着他匆匆忙忙整整衣服就要出去,坐起来问道。
“他说今天有事,舒晴也没空看孩子,让帮忙看天,明天给他送回去。”
“明天?”
“嗯,今天晚上跟着。”
楚行云斜他眼,懒洋洋笑道:“真,没那大野心,只想顺顺利利从岗位上退休。”
说着扭头正视他,脸端凝看着他:“你有什打算?”
“怎?离退休还早。”
楚行云冲他翻个白眼,打掉他在自己耳朵上乱捏手指:“问你,想不想再找个心理医生?”
压在他身上却什都不能做,这对贺丞来说有点煎熬,于是索性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仰面躺在他旁边,也枕着自己双手,望着天花板上壁灯,沉默片刻,道:“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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