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再次体会到濒临城下,八面埋伏危机感,好像四面八方都潜伏着狙击手,杆杆压着火星子枪口在暗中对准贺丞。
拿起搭在椅背上外套,楚行云大步走向门口,穿好外套拉开办公室房门,身形忽然顿,然后回头对他笑道:“既然你决意不告诉,那就别怪用极端方法。”
“比如呢?”
贺瀛按着手机头也不抬问。
楚行云手撑着门框,懒懒笑:“比如,催眠?”
闻言,贺瀛终于从手机里抬起头,给他第个正眼,眼睛里暗沉沉:“你让贺丞接受催眠?”
在办公桌后,要批文件,要看手机。那自如神态似乎丝毫感知不到他紧张和焦躁,楚行云几乎在怀疑他拿着手机在打游戏。
事实证明他是对,后半夜他像熬鹰似搬把椅子坐在贺瀛正对面,纹丝不动盯着他。
如果条件允许,他几乎想给贺瀛上切明文禁止逼供所用手段。比如拿着手电筒照他眼睛,用冻成冰矿泉水瓶子敲他太阳穴,用铁球滚压他大腿骨……
但是他什都做不,只能跟他展开无声较量,试图用自己坚持去击垮他耐心。
但是他低估贺瀛,贺瀛到底老他几岁,在政海游历多年,又怎会惧他?他心机比他更诡谲,城府比他更深沉,手段比他更狡猾。
“是啊,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妙?”
“……警告你,如果贺丞真接受催眠,你们都会后悔。”
楚行云跟他熬半天整夜,不仅水米未进,更是熬到精神虚脱。此时心里终于松口气,手上脱力差点趴在门框上。真是太不容易,他心道,从贺瀛嘴里扣句话比他妈从狗嘴里扣肉包子还难!
看来这切起因,真出在贺丞记忆中。
楚行云被他说服似,恍然状‘哦’声,随后脸色冷,说:“如果贺丞真出事,后悔都来不及。”
楚行云眼睛都快熬红,他坐在椅子里,翘着腿在打游戏。没错,他真在打游戏,而且还是时下很红农药手游。
开始,他带着耳机,楚行云并不知道他在干什,到后半夜,他嫌耳机带久耳朵疼,就把耳机拔下来放外音。于是他手机里传出来轰轰烈烈游戏音效跑满屋子都是。
楚行云在声‘全军出击!’热血呐喊中终于黑透整张脸。
他忽然站起身,把贺瀛手机抢走,在他手机上胡乱点几下,白衣飘飘游戏人物很快被送人头。
把手机摔到贺瀛怀里,楚行云对他说:“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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