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眸看他，轻声问：“明白吗？”
贺丞闭着眼，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
，过
许久才道：“
——明白。”
“所以你是答应吗？不杀人。”
“……嗯，答应你。
楚行云用力抓着他
肩膀，迫使他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看着他眼睛，面色肃穆道：“你不是他，他不是你，他更不是从你身体里跑出来什东西。你是贺丞，你和他完全不
样，但是如果你杀他，你就和他没什两样，知道吗？”
贺丞眼角红血丝迅速弥漫整个眼眶，愤怒身体都在颤抖：“是他利用杀闵小舟，他该死！”
楚行云用尽全力压制住他肩膀，好像他稍松懈，贺丞就会变身成什骇人魔鬼。
“是，他是该死，他该死你就要杀他吗？世界上该死人那多，你要杀干净吗？你杀过来吗？！”
“不管别人，只想杀他！否则他还会利用做出些根本不愿意做事，必须杀他！”
车甩上车门，手搭在绑在腰间枪套上，大步流星朝这边走来。
车上所有人都下车透风，陈智扬也下车，站在车头边没好气指着楚行云就要说话，忽瞥见贺丞也从车上下来，径直朝楚行云走过去。
楚行云停在空无人路中间，看着贺丞，微微张开手臂。
贺丞猛地抱住他，用力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见到他。”
楚行云忽然紧紧箍住他后颈迫使他低下头，几乎和他额头相抵，粗喘口气，道：“那问你，你想跟在起吗？”
贺丞目光颤，恢复几分冷静：“想。”
“在起多久？”
“永远。”
楚行云低低笑声，手上松几分劲儿，手指摩挲他发根，道：“既然你想跟在起，那你就不能杀人。是警察，不能跟个杀人犯过辈子，如果你杀人，就只能把你送进监狱。”
他清楚察觉到贺丞心跳紊乱，鼻息颤动，身上体温冷吓人。
楚行云扶住他腰，温柔抚摸他后颈，低声问：“他跟你说什？”
贺丞摇摇头，又把他抱紧些，忽然咬牙狠声道：“他是从身体里逃出来影子，下次，下次定要亲手杀死他！”
楚行云心里沉，忽然把他推开，双手扶着他肩膀看着他眼睛说：“贺丞，你看着。”
贺丞眼神中又浮现出那种游走在失控边缘疯狂和迷乱，他双拳紧握，胸口剧烈起伏。分散凌乱目光许久才凝结在楚行云脸上，眼角又涌出层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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