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很静,静到邢洲有时候会觉得耳朵有点嗡嗡响,不知道什时候,窗外亮。
邢洲把落地灯也关,轻轻勾下聂星然头发,去外面客厅沙发睡。
他很想看着聂星然醒,但还是要睡,不然就不能给聂
“随你。”聂星然侧着身继续玩,这样对眼睛很不好,邢洲跪到床上,轻轻扶下他额头,“坐起来玩吧。”
之后聂星然姿势就顺其自然般地变到他身上,邢洲是真动也不敢动,呼吸都放轻,生怕聂星然突然就不躺他腿上,又去别地方。
聂星然只躺点,不过胳膊肘重量都放在邢洲身上,后来手腕也累,就让邢洲给他拿着手机,他玩。
邢洲晚上战战兢兢,浑身僵硬地当支架,肌肉早就酸麻,但他也没动,他莫名想到现在这样挺像只猫,只蝴蝶,或者只鸟,而无论聂星然像什,他都是那个被意外宠幸树枝,不能动,否则惊走它,追悔莫及日以继夜痛苦就是自己。
三点半时候,聂星然睡着,枕着邢洲腿不舒服,就滑下去,几绺头发丝却还留在上面,画面莫名很乖,很软。
不带,自己玩。”
邢洲:“那还是不玩,有点菜。”
聂星然不理他,管他想干什,抬着手玩游戏。
天花板上那个灯照着他眼睛,不舒服,于是叫邢洲站起来挡着,“别动。”
邢洲乖乖地站着给他挡灯,聂星然换个姿势,他就去另边继续挡。
邢洲动作小心地把手机关放到边,然后下床活动下身体,差点就僵住。
半身不遂,邢洲笑起来。
实在太麻,邢洲就在地毯上做两组俯卧撑,又活动会儿才感觉好点,他把灯都关,只留下个昏黄落地灯。
不敢坐床上,怕有声响,打扰聂星然。
他点儿也不困,头脑很清明,坐在懒人沙发上直看聂星然。
中间明柯估计才反应过来,给聂星然打电话,被他挂掉直接拖黑名单,游戏也死。
邢洲以为他肯定要生气,之前下课时候几次都是这样,游戏输,不管是不是明柯惹,聂星然都踢他脚,邢洲眼睛弯起来,正要往前面站站让聂星然踢,聂星然开下局,还抬起眼看他,“往后点啊,没挡到。”
邢洲又退回去,笑着道:“有点累,可以坐床上给你挡吗?”氵包氵包
聂星然姿势已经变成窝在枕头里,快米八个子,窝到枕头上,怎靠都不舒服,邢洲心有点痒,特别想,让聂星然靠他身上。
窝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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