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凤戴上老花镜,仔细看着纪征照片,摇头道:“没见过,你怎知道他在……”
语未完,她把手机拿近,扶着眼镜道:“哦哦,好像记起来,是姓纪吧?”
夏冰洋心都快跳出来,听她说见过纪征,忙道:“没错,他姓纪。他来找过你?”
“是,不过都好几年。”
“什时候?”
夏冰洋皱眉道:“你都病成这样?就拿这两种药?”
栾云凤捧着杯热水,道:“没事,歇两天就好。警官,你查怎样?”
夏冰洋没有直接回答她问题,在干货店里看圈,自然明白她积蓄告急。其实她个人花销并不大,但她这多年来直在上诉,请律师和诉讼费对她来说是笔庞大开销。也怪不得她连药都不敢吃,为就是攒钱为丈夫再次上诉。
是夏冰洋出现给她希望,她把次又次开庭视作自己余下生命全部意义。
“已经看过完整案卷,正在和当年办案警察沟通。如果你想起什细节,定要及时告诉。”
在路上给任尔东打通电话。
“把龚海强案件资料发到手机上。”
不等任尔东说话,就把电话掐。
富周县现在和周围两个县合并,叫做滏阳新区。夏冰洋把车停在巷口,在深巷里找到海强干货店。
干货店锁着门,夏冰洋拍两下门,里面始终没动静。
栾云凤放下手机,手指磕着太阳穴想想,忽然起身往里屋走。
夏冰洋紧跟着她,看着她打开
夏冰洋说完顿片刻,欲言又止模样。
栾云凤看着他:“怎?”
夏冰洋摇头笑笑,觉得自己这趟来真荒唐,但是来都来,总要试试,于是拿出手机找到纪征照片。
“这个人,您有印象吗?”
他把手机放在栾云凤面前,吊着心补句:“他应该在六年前来找过你。”
他给栾云凤打电话,栾云凤说身体不舒服,昨夜发烧感冒,此时正在诊所里拿药,很快就回去。
夏冰洋蹲在门口边抽烟边等,二十几分钟后,栾云凤回来。她好像在这几天之间老十岁,弓腰塌背,脚步虚浮,枯瘦身体像罩着衣服骷髅架子,两鬓白色竟又添些。
夏冰洋上前去扶她,接过她手里大兜小兜。
回到干货店,栾云凤坐在柜台后,脸色恹恹,很没精神,但还是强撑着问夏冰洋是否有什进展。
夏冰洋边问她琐碎问题,边在她药袋里翻看,见她只买板消炎片和几袋感冒冲剂,真正治病药种都没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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