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绅支着脑袋和老人说话,没察觉纪征向他投来复杂目光,等他察觉时,纪征已经收拾好情绪,撕掉被墨水染脏页纸,微低着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写字。
两个小时约谈时间很快过去,老太太离开之前想上厕所,小姜领着她去,办公室里只剩纪征和燕绅两个人。
纪征整理着写字板,笑道:“很巧。”
燕绅眉毛挑,道:“嗯?”
纪征在他像是汪层冰水眼睛里看到几分揶揄,并且在他脸上看到和那晚无二冷淡又高傲神色。
着钢笔低头写字,微笑道:“别紧张,您想说什就说什,就当做普通聊天。”
纪征温柔和绅士很快让老人放松下来,和他家长里短聊着,从日三餐聊到睡眠状况。
纪征目光平静又柔和地看着她,嘴角含着微笑,偶尔应和她两句,不时在写字板上备注行字。
他专心听老太太说话,迟好会才察觉到道目光直盯着他。
他微微侧头看向门口,见燕绅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微昂着下巴,垂着眼睛,神态淡漠又慵懒看着他。
纪征在心里忖度片刻,道:“又见面。”
燕绅却道:“不巧,本来给外婆约是另家心理咨询中心。前几天外婆在杂志上看到你报道,才临时决定到这里。”
这话说很有几分意思。
纪征迅速从他话里提取出几层含义;燕绅说话很不好听,总给人目中无人,高傲跋扈感觉,他说这话似乎是表明他个人对他就职这家心理咨询所不信任,预约纪医生谈话并不是他本意,而是老人家临时起意。所以他这话里有几分贬低,虽不明显,但还是能被心思细密人察觉出来。
或许他无意针对纪征,只是他为人太骄傲,
见纪征看过来,燕绅和他对视片刻,然后走进办公室在老太太对面坐下,把保温杯搁在老太太面前,道:“小心烫,晾会儿再喝。”
说完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手机,歪在沙发扶手上,低头按手机。
老太太年轻时在外留过学,后来也常年在外企工作,工作习惯融入到她生活习惯中,所以她为家里每个孩子都取个英文名,此时她对燕绅说:“Arthur,不要总是玩手机,你也和纪医生聊两句。”
燕绅把手机扔,摊开手笑道:“这样行吗?”
纪征正在记录板上写字,听到‘Arthur’这个词汇时手握着钢笔猛然停下,折断没写完笔画,僵住似动不动,直到笔尖吐出滴浓浓墨水,才慢慢抬起头看向燕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