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征不为所动,只是把眼镜戴好,然后看着燕绅可有可无地笑笑,道:“是吗。”
燕绅当然听地出来,纪征在敷衍他。
他本以为纪征会接招,接受自己暗示,但没想到纪征却拒绝,于是他丢开纪
他接过红酒杯,看着纪征懒懒笑,眼神里满是促狭和挑逗:“请罪吗?那应该是你喝。”
纪征道:“不喝酒。”
燕绅挑眉,微讶:“你不喝酒?”
纪征微笑道:“不喝。”
燕绅眼神更加悠长,他挑着唇角,目光在纪征脸上来回转动:“你总是让人意外。”
,陪您打完——”
话没说完,燕绅冷冷道:“出去。”
女孩子放下球杆,排在队伍末尾出去,不忘关上门。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纪征把水杯搁在吧台上,朝台球桌走过去,取下眼镜放在西装外套胸前口袋,然后拿起女孩竖在桌边球杆,弯下腰,以自己左手虎口作为支点,把球杆对准球桌中心白色母球。
“等很久吗?”
纪征依旧穿着丝不苟笔挺干练白衬衫和蓝黑色西装,衬衫扣子被他严谨只解开第颗,比起名心理医生,他更像名掣肘风云商人。但是燕绅又清楚记得他穿白大褂模样,洁白色彩把他身上那层微凉棱角磨平,让他看起来不像平时那样稳重又沉毅,反而更衬托出他眉宇间清贵与儒雅,让他气质显得更加淡泊和温柔。
纪征微笑着看着燕绅,但眼神却有些游离,似乎是出神,但是他隐藏很好,没人被任何人看出来,过会儿才说:“是好事吗”
“什?”
“这种意外,是好事吗?”
燕绅放下酒杯朝他走过去,停在他面前,抬手抚弄着他衬衫领口:“发在别人身上不是好事,发在你身上可就不定。”
他边说着,边把球杆猛然推出去,白色母球撞击边沿回弹,反把2号红色桌球装进袋中。
尽管二十分钟不算久,但是燕绅从未等过人,所以等待过程中不免怒气横生,可是现在纪征来,他心里倒不气。他站在纪征对面,看着纪征手法潇洒又利落用三竿清空台面,反而觉得自己等值得。
“等多久,你心里不清楚?”
燕绅刻意表现冷漠,远远站在球桌端,并不向纪征靠近。
最后颗台球掉进袋子里发出声清脆声响,纪征把球杆放下,绕过桌子走到燕绅面前,借花献佛地端起旁矮桌放着只乘着红酒高脚杯递到燕绅面前,温柔地笑道:“临时开会耽误,原谅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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