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兰纹丝未动,但是衣袖下手腕微颤颤。
夏冰洋察觉到,看着她又问:“是唐雪慧干,对吗?”
阮玉兰终于有所反应,她慢慢回过头看着夏冰洋,被两道下垂眼皮遮住眼睛看不出什情绪,却让人莫名感到她眼神定是阴沉。
虽然她直没说话,但是夏冰洋从她反应中已经得到答案,但是他还有点不明白:“唐雪慧为什这做?她把你从楼梯上推下来本是想杀你吗?她为什想杀你?”
阮玉兰闻言,挤满皱纹又向下塌陷嘴角忽然动动,夏冰洋本以为她想说话,却发现她只是很轻地笑下。她笑容让夏冰洋顿觉不寒而栗,引起他身体里某个地方强烈不适,他忍住这股莫名不
那样扯着嗓子同阮玉兰讲话,只是比平时讲话声音略高些。他并不担心阮玉兰听不到他话,因为他刚见到阮玉兰第眼就发现,阮玉兰听力还算敏锐,她甚至有可能直在‘偷听’方才他和任尔东谈话。她之所以装作耳聋,是因为她长期不和她眼前世界产生交集,并且失去语言能力,所以索性把自己封闭起来。
她越是无动于衷,夏冰洋就越是相信她已经听到方才他和任尔东谈话,所以她现在很清楚被警察找上门原因。
夏冰洋道:“唐雪慧告诉们些事,关于你丈夫唐友建。”
阮玉兰没说话,只是把左手袖口往下拉拉。
夏冰洋抬手搭在她轮椅扶手上,看着她又说:“知道唐友建真正死因。”
阮玉兰依旧不说话,置若罔闻地扭过头看向另边。
夏冰洋看着眼前这位如骷髅般干瘦苍老女人,并没有对她心生人之常情哀怜,而是把她当做名怀揣着血债与罪恶被囚禁在轮椅上受刑罪人。正如他对待以往所有罪人样,不掺杂丝毫多余情感,只是公事公办。阮玉兰听得到他话,也听得懂他话,但是她拒不回应,和其他接受审讯时用沉默和警察对抗嫌疑人并无差别。
夏冰洋用他贯严肃态度和冷峻口吻道:“但今天找你只是为你女儿唐雪慧,想听听她在你眼中是个什样人。你是她母亲,你应该最解她。”
‘母亲’二字也没有打动阮玉兰分毫,她偏斜着脑袋,动不动地看着摆在夏冰洋斜后方张小桌。
夏冰洋忽然把手轻轻搭在她放置身前手腕上,道:“11年2月17号你从楼梯上摔下来导致腰部以下瘫痪,所有人都把这件事当做意外处理,但是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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