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洋道:“看过你画,你画很好。”
“谢谢。”
夏冰洋看着吴峥留下那副画,道:“这画是珙桐树吗?”
梁霄桐睁开眼睛,眼神像是被热气蒸腾过样,无比柔软又无比悲伤:“他说珙桐树坚强、挺拔、漂亮,很像。名字里又有个桐字,他就为画这张画”
夏冰洋看着那颗坚强、挺拔、漂亮珙桐树,眼睛里有瞬间出神,道:“所以你就把吴峥埋在珙桐树下。”
“二零零七年,你多大?”
“二十岁。”
“吴峥呢?”
“二十六,他长五岁。”
夏冰洋问着他早已熟知信息:“你们是邻居?”
道:“来。杯子在哪儿?”
梁霄桐退出厨房,道:“下面橱柜里有干净杯子。”
纪征倒两杯咖啡和杯热水端到客厅茶几上,待客茶水倒好后,梁霄桐才在沙发上坐下。
夏冰洋和他闲聊几句,然后把重新用牛皮纸包裹油画放在茶几上,道:“今天来,是把这个还给你。”
梁霄桐确病,病意识有些溃散,注意力难以集中,乃至他没看到夏冰洋进门时夹在胳膊下画,现在夏冰洋把画放在他面前,他还是迟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张画。那张画包裹着牛皮纸,看不到里面,但是梁霄桐似乎猜到里面是什,他神色惘然地看着那张画,看起来有些迟钝和呆滞。
杯口还在飘着热气,梁霄桐几乎把脸埋在杯口,双眼被温
梁霄桐似乎也忘夏冰洋早向他问过这些问题,依旧有问必答:“嗯,他住们家楼上。”
“你在十四岁那年得抑郁症是吗?”
梁霄桐看他眼,才道:“对。”
像是和他闲聊般,夏冰洋笑问:“这种病不容易痊愈,你是怎走出来。”
梁霄桐又把头低下,双手紧紧握着杯子,杯口飘出热气扑在他脸上,他闭着眼睛缓片刻,才道:“吴峥是美术生,他每天都会去家里教画画慢慢,就走出来。”
夏冰洋看他片刻,撕开牛皮纸,露出画上晴空绿树,指着右下角签名和日志,道:“2007年8月7号,吴峥。这是吴峥画?”
梁霄桐久久地看着那副画,猛然清醒似抬头看向夏冰洋,挤出个僵硬笑容:“是,是吴峥画。”
他说出吴峥名字时很艰难,似乎这两个字分量太重,放在他心里太久,所以很难从心里拿出来,再宣之于口。
夏冰洋问:“是吴峥送给你吗?”
梁霄桐低下头,取暖似把纪征给他倒热茶握在手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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