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牧远摇头,叹气道:“他连名字都没有告诉,就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样,这个世界也似乎没有人寻找他。那小孩子,怎会有如此心性,点泪也不流,句话也不说。”
刚到晚钟家园钟弗初,像只刺猬,躲在角落里言不发,谁都不敢招惹他,双阴郁眼睛只有在对着钟牧远时才会放下戒备。
钟牧远带着他读书、种花、下棋,还教他弹古琴,以修身养性。
加上园里孩子们大都淳朴可爱,尤其是年纪相仿叶阑和钟源直陪伴着钟弗初,他才渐渐融入这个集体。
宋涤新听到这里,问道:“您说钟源如今在哪里?”为什他没听钟弗初提起过?
着那个已经无法发光玩具,脏兮兮。
那玩具他似乎在孩子们经常看日本动画片里看到过。
他问他:“你叫什名字?”
男孩却始终不回答,他没有办法,只好收留他,并给他重新取个名字。
他对他说:“人生就像棵树,无论是枝繁叶茂,还是落叶凋零,他根和他名字都永远在那里,这辈子也没有办法丢弃。希望你能勇敢面对过去,弗忘本初,就给你取名弗初吧。”
钟牧远昏黄双眼里染上几分悲凉暮色,他重重叹口气,才说道:“钟源十六岁时候肺部诊断出恶性肿瘤,们直在给他筹钱做手术,园里大点孩子,包括当时正在读高三弗初,都会出去打工赚钱,后来钱筹差不多,但手术没成功,钟源还是走。”
宋涤新没想到还有这样段故事,忙出言安慰钟牧远几句。
“您说钟弗初打工筹钱给钟源治病,可是他那时才十八岁吧,还在读书,能赚什钱?”宋涤新忍不住问道。
钟牧远却颤颤巍巍站起来,转身从柜子里拿出张照片,递给宋涤新看。
照片里似乎是个音乐会,台下坐着不少观众
结果语成谶,钟弗初此后真未曾摆脱自己本初,丝丝缠绕,夜夜梦回。
“如果知道过去对他而言这不堪,也不会给他取这个名字。”
钟牧远忍不住苦笑,他本身是文华大学文学系教授,辞职后开这个孤儿院,对于那些没有姓名孩子,他都会用自己姓重新取名,大多有寓意。
宋涤新回想起他在钟弗初家里看到成堆皮卡丘,心里终于有答案,那个发光玩具,对当时处于绝境钟弗初而言,是唯光亮和依靠。
“他对您也从没谈起过之前过往吗?”他实在想不通个十岁孩子,怎会遍体鳞伤走在高速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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