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抬起头,见钟弗初正看着他,眼中有几分若有若无笑意,说道:
“欢迎你。”
底才浮现几分讶色。
周予安自顾自打开门,拉着钟弗初进去,里面房间格局和钟弗初家里样,只是有些乱,客厅里摆着几个大纸箱子,他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晚就会收拾好!”
钟弗初扫眼房子,脸上没什情绪,问道:“租?”
他声音里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怒意,好像眼前这切与他毫无关系。
周予安发热脑子忽冷却,还陡然有些忐忑。今天徐行不知怎变得莫名靠谱,雷厉风行给他把房子租好,傍晚就把他所有东西都收拾打包过来,泼水嫁女儿都没这心急。
他当时想能跟钟弗初做邻居,哪儿还有什理智,逮着徐行叫好几声爸爸。
但现在猛然想,他跟钟弗初说是惊喜,对钟弗初而言说不准是惊吓呢,个难缠病人,出院悄无声息就把医生隔壁房子给租,是不是有点儿像跟踪狂?
跟踪狂颗狂热心终于凉下来,捏着衣角,垂头丧气,磕磕巴巴道:“是…是这样,听说…这病复发率挺高。中国有句古话,近水楼台先……啊不对,远水救不近火,远亲不如近邻,跟钟医生当邻居,如果有什突发紧急情况话…啊不对,也不是为占这个好处,意思是……”
他焦急给自己“疯狂搬家行动”找理由,正绞尽脑汁儿呢,就听钟弗初打断道:
“周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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