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牧远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说道:“弗初,你还记得二十年前今天吗?”
钟弗初垂下目光,眼中晦暗不明,沉声道:“记得。”
怎会不记得,二十年前,他也曾满怀期待,却被亲手推入深渊,斩断所有希望。
钟牧远瞧瞧钟弗初神色,叹气道:“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捡到你时候,没想到晃二十年过去,你已经长这大。”
老人昏黄眼睛里有些泪意,说道:“所有孩子里,你最优秀,也最让不放心。给很多孩子取名字,但你名字却没取好。本意不是让你背着包袱,人活在世上,能轻松点就轻松点,你明白吗?”
星期五晚上胸外科有个病人突发病症,紧急情况下医院决定临时做手术,钟弗初下手术台时已经晚上十点半,他手术服也没来得及脱,直接坐在椅子上小憩会,头靠在墙上,眉头深深蹙起。
“钟医生,你没事吧?”赵贤有些担忧看着钟弗初,这人白天已经做三场手术,晚上又连续站几个小时,铁打人也会受不。
钟弗初睁开疲惫双眼,说道:“没事。”他缓缓站起身,旁边护士过来帮他脱手术服和摘手术帽。
“明天好好休息天吧。”赵贤拍拍钟弗初肩膀,笑道:“先回去,今天还是老婆生日呢,本来定好今晚和她起吃顿饭,估计她现在已经气疯。”
旁边小护士笑道:“那您得赶紧回去,马上过十二点可就没意义。”
钟弗初握住钟牧远苍老手,低声道:“爷爷,您不用担心。”
钟牧远看着钟弗初,心中百感交集,这是他带大孩子,在遇见他之前未被善待,遇见他之后却也没过上舒坦日子,为他和这大家子牺牲繁多。
他没再提起过往,转而笑着问道:“那你什时候娶媳妇?”
钟弗初怔怔,时没反应过来,无奈道:“这就是您不放心地方?”
“当然,你和叶阑都不放心,而立之年
赵贤摇摇头,叹道:“只有二十多分钟,哪儿还来得及,不过都老夫老妻,少过个也没啥事,回去哄哄就好。”他嘴上说着没事,动作倒是挺快,很快就没人影。
钟弗初揉揉鼻梁,没立即回去,而是如往常般去趟钟牧远病房。
这个点老人般早就睡,他进去时候却发现钟牧远正精神奕奕看着他,显然等许久。
“弗初,过来。”钟牧远朝他招招手。
钟弗初走到病床边,皱眉道:“这晚您怎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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