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血。
“怎,为女孩子惹上麻烦啦?”他探问,“您挨这顿打,实在不值得呀!是见过世面人,这个国家女人啊!唉……不是假正经,就是冷冰冰,就是这回事!到现在还记得古巴那个黑白混血女孩呢!跟您说,那真是人间仙境。加勒比海女人就是热情,她们身体会随音乐旋律扭动,扭着扭着,就粘到你身上来,还会在你耳边轻声细语:老爷!来嘛,让舒服下!个真正男子汉,谁听不血脉偾张啊!告诉您……”
觉得费尔明·罗梅罗·德·托雷斯——谁知道这是不是他本名——这个人除很想洗个热水澡、喝碗热汤之外,似乎也很热衷于这种无聊话题。让他痛快地讲好阵子,借此让身上疼痛舒缓些。其实这倒不是什难事,他只是需要听众罢。这个游民正要告诉当年秘密绑架佛朗哥妻子细节时,发现雨势已经变小,闪电也慢慢往北移。
“时间已经很晚。”正打算起身告辞。
费尔明·罗梅罗·德·托雷斯脸忧伤地点点头,扶站起来,帮把衣服上灰尘拍干净。
“那,们改天再聊!”他幽幽地说,“这个人就是这样,话匣子开,就关不起来……唉!绑架佛朗哥老婆那件事,就只有你和知道,千万别说出去啊!”
“别担心,嘴巴跟坟墓样紧。还有,谢谢您请喝酒。”
往兰布拉大道走去,到广场边,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巴塞罗家公寓。窗户仍是阴暗无光,雨丝像是挂在玻璃上泪水。很想怨恨克拉拉,但是做不到。仇恨,是需要在岁月中淬炼门学问。
发誓,从此再也不见她,不再提起她名字,也不再忆起们共处时光。不知道为什,突然觉得平静多。出门时那股愤怒,如今已烟消云散。然而,怕自己隔天早上又是满怀愤怒,怕忌妒和羞愧会慢慢腐蚀,让从此蹶不振。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回家之前,得先去办妥件要事才行。
彩虹剧院街就在前方阴暗处。大雨过后,街道上积水成河,仿佛条直通拉巴尔区中心送葬行列。认出那扇木头大门以及巴洛克风格华丽门面,那就是多年前那个清晨,父亲带来过地方。走上阶梯,站在尿骚味和腐臭味交杂回廊下躲雨。遗忘书之墓死亡气息,比过去更浓烈。倒是不记得大门上碰锁居然是张魔鬼脸。抓着魔鬼头上角,连敲三次门,低沉回音在屋内回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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