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胡利安用心打扫而留下清洁剂和打蜡味道,装出副对这里很满意样子。他刻意铺上最好床单。记得床单上似乎印着巨龙和城堡图案。那是儿童用床单。胡利安抱歉地说,这条床单是以特价买回来,但是质量好得没话说。他还说,没有印花素面床单,看起来单调,价钱反而贵倍。
起居室摆张老旧木质书桌,面对着大教堂尖塔。书桌上放着架安德伍德牌打字机,那是胡利安用卡贝斯塔尼先生预付版税买来。打字机旁放着两沓十六开纸张,沓是空白,另沓则是双面书写。胡利安养只体型硕大白猫,取名“库兹”。那只猫窝在主人脚边,疑心地看着,不时还舔着脚爪。看看,屋里只有两张椅子、个衣架,没有其他东西。剩下都是书。书墙从地板延伸到屋顶,每列都堆两排书。正在观察屋内陈设时,胡利安忽然叹口气。
“两条街外有家旅馆,很干净,收费也合理,口碑不错。在那里预订房间……”
听很心动,又怕伤他自尊心。
“住这里就好,只要不会对你和库兹造成不便……”
库兹和胡利安互看眼。胡利安摇摇头,白猫也模仿他动作。这才发现,他们俩长得真像!胡利安坚持要到卧房睡。他说自己睡得少,困就睡在起居室那张跟邻居达梭先生借来折叠床。那位老魔术师喜欢帮女孩子看手相,不收费,只要求小姐们献上香吻。第天晚上,因为旅途劳累,倒头就睡着。隔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胡利安已经出去。库兹躺在主人打字机上睡觉,它鼾声如雷,仿佛大型猎犬。走到书桌旁,看到即将带回巴塞罗那新作《教堂神偷》。
第页,如胡利安其他小说稿,依旧是手写行字:
献给P
打算把稿子拿起来读,正要翻开第二页,就发现库兹斜眼睨着。学着胡利安动作,摇摇头。白猫也摇头,于是,只好把稿子放回原处。不久后,胡利安出现,他带回刚出炉面包、壶热咖啡,以及新鲜白奶酪。们在阳台吃早餐。胡利安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却直闪躲目光。在清晨阳光映照下,他看起来像个年华老去孩子。他刮胡子,穿上唯像样衣服,套乳白色棉质西装,虽是旧衣,却依然高贵典雅。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巴黎圣母院传说,还叙述艘鬼船故事,每到半夜,这艘船就会出现在塞纳河上,在冰冷河水中收集投河自尽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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