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幻影（11 / 11）

。那是莱因·古博，多年前从书里就学会惧怕他。这次，莱因·古博魔爪掐进傅梅洛双眼，就像两支铁钩似拖着他。看到警官大人两条腿被拖出图书室。看到莱因·古博拖着被揍得体无完肤傅梅洛朝大门走去。看到他膝盖撞击着大理石阶梯，也看到雪花盖满他脸。看到那个无脸怪客抓着他脖子，把他丢进冰冻喷泉里。看到天使手指刺进傅梅洛胸膛。看到傅梅洛被诅咒灵魂像黑色水汽似越来越稀薄，死前流出泪水结成冰，他那被掐碎眼睛看起来就像裹糖霜。

这时候，昏倒在地，双眼连秒钟都撑不开。黑暗中闪过丝白色光芒，贝亚脸庞渐渐消失在个浓雾弥漫隧道里。紧闭双眼，感觉到贝亚双手正抚着脸，还听到她祈求上帝别把带走，她在耳边说她爱，叫不能就这样丢下她，她叫不能走。只记得，脱离那个明亮而冰冷海市蜃楼，种奇特平静围绕着，疼痛和体内灼热感都不见。看到自己走在朦胧巴塞罗那街上，牵着贝亚手，两人都垂垂老矣。看见父亲和努丽亚·蒙佛特在墓前放下白色玫瑰。看见费尔明哭倒在贝尔纳达怀里。还看见老朋友托马斯，从此不再言语。看着他们，仿佛看到群陌生人坐在列疾驶火车上。就在这时候，不自觉地想起母亲容颜，那是多年前遗失张容颜，就像张夹在书里剪报突然滑落。当倒下时，就是她光芒直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