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带着笑意瞪他眼,“别贫,回去抄五遍,下课给课代表检查。”
说完,猛转身,对着语文老大难二号——夏泽咏就恨恨说,“你每个抄二十遍,也交给课代表。
这是季浔第靠近顾临玦,以前只会嘴上撩拨两句。
上手倒是没什虚,就是季浔看起来有点怂,眼神飘忽还假笑。
他说,“顾哥,笑个。”
如果定要顾临玦说是什时候怦然心动,大概就是这刻,但那个时候他告诉自己:试试呗,和季浔做朋友。
但是顾临玦没想到,他退步,季浔这个狗东西就进两步,跟病毒样往他身边传播,感染他颗小心脏,病变,从试试当朋友变成还挺想当季浔男朋友。
是兄弟姐妹,顾临玦想明白,不是他要凑在自己身边,可能是他看自己太孤单。
顾临玦直都有点孤僻,这个词儿用也有点严重,就是除江豆豆他也没和谁玩很好,没谁有义务热脸贴着冷屁股,顾临玦前任同桌看他脸上表情冷冷,往那坐跟个教导主任样,莫名其妙有点怕他。
顾临玦其实挺想说你找说话会理你,会和你玩,但是看他和别人玩也挺好,他就没打扰人家。
社交是门学问,没天赋就是没天赋,有时候得有师父带着才能入门。
江豆豆想带着他玩,但是他不想混在女生堆里,然后季浔就出现,打破个无形玻璃,周遭真空涌入空气,喧哗出现。
顾临玦回忆正愣神,前面戏台子已经唱到最后幕。
夏泽咏杵在讲台上挨训,季浔就成默写优秀分子,迎来荣光时刻。
到底也不是季浔真很优秀,全靠有同行衬托。
“季浔默不错,就是‘驽马十驾’驽你为什写成努力努,这个错太不应该,不然就全对。”沈燕看似批评,但是语气温和面带微笑,说不出满意和骄傲,就像自己激励疗法成功攻克季浔这个难关。
季浔得瑟,脸不红心不跳,“害,不都是努力成果!”
季浔和人玩,提他两句,顾临玦也会回答,然后前后桌也会和他说上两句话,开两个玩笑。
也许不是烦季浔,就是习惯自己个人玩,突然有人咋咋呼呼在身边,又珍惜又怕他也被吓跑。
索性就“恃宠而骄”,看看——你什时候也跑呢?
顾临玦在那儿愣神,就差把前面十几年岁月都检讨遍以达到人格升华和自反省。
两只手伸过来,两个食指抵在他嘴角,往上提,成个夸张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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