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顾临玦抬头挺胸，季浔指间
温度还是会隔着粗糙布料若有若无传递到他背上，每
根神经在沉默中都分外敏感。
有点痒。
他手有点暖和。
带队老师正在点名：“高二31班顾临玦。”
“到。”顾临玦正气凛然地答
声以掩盖心脏像是被羽毛不断搔刮着躁动，他怕自己乱动让针戳到自己，此时状似不耐烦发问：“好没？”
顾临玦敲敲自己软绵绵小腿，“体考之后
专心学习。”
话外之意就是这千五，他能不能跑下来还有待考证。
“搏搏，单车变摩托。”季浔帮着顾临玦放松身体，加油打气道：“陪你进去，给你打气。”
顾临玦偏头，抬眼瞥季浔眼，捏拳捶捶他胸口，“行吧，终点等。”
“下面请参加男子千五百米同学来篮球场检录，下面请”广播适时在两人头顶发出通知，不留丝毫犹豫时间。
食堂外面打印张巨大计分海报，上午赛事结束，体育老师拿着积分本在海报上加分。
有运动特长生班级总归是吃香，文科班男生少，运动会参与度要低很多，和其他班级激烈争夺前几名相比，顾临玦他们班追求就很简单。
定！定不要做倒数第！
海报周围围着圈人，季浔挤在人堆里跟在后面算排名，他们班排第十中上游水平，这会儿他在算倒数几名分。
顾临玦站在人群外围，季浔挤出来之后他问：“第几名？”
“好，四个角呢。”季浔弄完掌心贴在顾临玦背上来回抚平号码牌皱褶处，“别得很正，很帅，可惜你看不到。”
掌心与腰背严丝合缝地贴在起，触感加倍。
顾临玦往后扩下
“走吧！”季浔站起来，拖着顾临玦胳膊把他拽起来，“都报过名。”
顾临玦被半推半就拉扯起来，而后被季浔推到前面，路推至篮球架下。
走在季浔身前顾临玦垂着头，阳光透过垂晃碎发投下片阴影，男生从后面看着情绪失落，实则唇角勾起。
与其说真赛前紧张，不如说顾临玦自己挺喜欢这种和季浔腻在块感觉。
篮球场上，顾临玦把外套脱下抱在怀里，季浔站在他后面给他别上号码牌。
季浔摇摇头，撇撇嘴，倒着比个。
倒数第。
也算是情理之中。
班里共就几个男生，摆脱垫底命运就靠几个铁血男儿浴血奋战。
坐在食堂外面台阶上，他鼓励着众望所归顾临玦：“马上不是有个千五吗。你争取下，加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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