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狼藉。
家里、家里人都如此。
顾临玦安静三天,等待徐惠心平气和地和他谈谈,可他妈妈不想和他聊聊,只不过换个壳子软硬兼施来逼自己就范。
“妈。”好久没有说话,顾临玦声音干涸而沙哑,他咳嗽两声,“同性恋有什错呢?做错什呢?”
“错!全都是错!你喜欢个男还觉得自己对,你恶不恶心?”顾父站在门口厉声责骂。
顾临玦不想顶嘴来激怒徐惠,但是也做不到说瞎话来违背内心。
他安静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盯着天花板,要冷静,并且等待徐惠也冷静下来,这样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当天徐惠给季浔家打电话,她希望季浔父母也可以劝说季浔走回正途,不要缠着自己儿子。
顾临玦从窗户处影影约约看到季浔被父母带走,车开得很快,几乎是冲出小区,眨眼两个人就距离很远。
徐惠给自己和顾临玦都请假,她还去学校把顾临玦些学习资料带回来,连着日三餐送进来,顾临玦感觉自己像是坐牢,在方寸之地里服役,而自己监狱长没有告诉自己需要服役多久,因为监狱长在尽职扮演个极具压迫力哑巴。
徐惠摸摸顾临玦头,哽咽着说道:“这条路很难走,别人会带有色眼镜看你,这不是个正途啊儿子。”
恶心?正途?顾临玦心中默念着这两个词,越品味越糟心,多少年积攒下来委屈、愤怒、悲伤席卷整个身体,斩断大脑中直绷着那根名为理智弦。
顾临玦沉声说:“不在意别人眼光。”
徐惠:“可是妈妈在意啊,父母都希望子女未来走顺利,对不对。”
顾临玦抬起头,从徐惠
天,两天,三天
这种诡异和平持续三天,顾父在通电话里赶回家,回家行李箱都没有放稳,第件事就是找个趁手东西来揍顾临玦,他高高扬起衣架还未挥下去就看到儿子倔强而冷漠眼神。
徐惠冲过来,夺走衣架甩老远,用力推开顾父,怒目而视:“你还要打儿子!你这个爸爸有没有责任,你凭什打他!”
顾父被推得个踉跄,甩甩手背过身子,掏出烟点两次火苗都没有对准烟头,“你就没有教好他!打他让他清醒清醒!想想自己丢不丢人!”
个唱白脸个□□脸,徐惠重新找到种“弱势”感觉,她面容憔悴,头发散乱,边流泪边抱住顾临玦,将他按在自己怀里,“玦玦,你能不能听妈妈话?不要倔,你直是最懂事孩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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