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易真擦擦手,“掌心都是水泡,给你抹抹药油。”
容鸿雪坐下,脸上血迹还没擦,双眼睛就紧盯着易真,焦急地等待着他曾经许诺过真相。
易真拔开药油瓶子,刮出点,按在容鸿雪手心,偏头想想。
“从哪说起呢?嗯……先跟你讲清楚吧,是因为个人,才来到这里,来找你。”
容鸿雪:“个人?他是什人?”
去烧点热水。”
冬天是不缺水,只要有足够炭火,就能烧出大锅沸腾雪水——只是饮用雪水权力,也被监狱统治者掌握在手里。力场抵挡不住,bao风带来极寒低温,却会将漫天落雪片不留地挡在外面。
想采雪烧水,就得走出城墙,想要走出城墙,就要缴纳高昂工分,要拿出高昂工分,就去下矿,去黑暗逼仄矿道里,赚点换取微末自由机会。
易真作为不属于这个时空来客,自然不会对监狱统治者磋磨犯人手段发表什意见,只是他想到容鸿雪生母,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熬干自己余生,便不由感到酸心。
回到木屋,屋顶早在过冬之前就被补好,易真就像个大手大脚氪金玩家,源源不断地从黑市小贩,以及矿井兑换处那里搬运家具,用以装饰这间陋居。
易真说:“个……”
他刚要对年少容鸿雪形容成年版
他换来张矮脚床,淘汰原先跛足桌椅,取而代之是两张木头小几,两枚圆草垫,因为他和容鸿雪都喜欢坐在地上吃饭;两套更精细石头餐具收在浅黄色编筐里,墙上挂着更加明亮清澈矿石灯,不用时候,拉拉灯罩就好。
木屋角落,安置着烤肉炉具,这是易真用半头鹿换来,堪称全家最有实用价值东西。之前破破烂烂木柜也换,储水陶罐柜泛着蒙蒙光泽,里面总有半罐清水。
在他床脚边,则是卷鞣制过长毛兽皮,这是容鸿雪床铺。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愿意跟易真睡张床,有次,易真半夜起床喝水,不慎脚踩上容鸿雪手心,导致两个人都十分惊惶地在黑暗中乱跳阵。
在这之后,易真每次问容鸿雪,你要不要上来跟起睡,容鸿雪都重复“犹豫——沉思——猛摇头”过程,坚决不愿再往高地方睡。
回到木屋,易真先把猎物挂在外面,反正也没人敢来偷他家猎物。能把手伸过来,有个算个,全被容鸿雪煞气腾腾地扭断两条胳膊,久而久之,就没人再来打这间房子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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