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钦个没拉住,他便迈开长腿,像头真正鹿样飞速离开他,跑向屋内。
他竟不肯放弃自己,不肯放弃这个虚伪狠毒、满口谎言人。
想到这,贺钦心头不由泛起丝苦涩甜意。他跟随少年步伐,居然看见他正半跪在玛丽安面前,手中拿着那张车票,对她恳求着什。
“起来!”他心头蓦然火起,他把拉起闻折柳,继而阴狠地盯住玛丽安。
“弟弟不需要对任何人下跪。”他咬紧牙关,声音又轻又毒,最后句仿佛蛇类在黑夜中低语,只有玛丽安能听见,“——尤其是你这种人。”
身躯撞击刺骨冰冷枷锁——
“你以为你是为什伟光正名头对动手吗,好兄弟?你想错,别再骗自己!”耳边,昔日君主咆哮仍在染血王座上疯狂回响,“你是为继承权,为你欲望,你权势私心!”
“你和流着样残忍血——不,不对,你比这个兄长还要虚伪百倍,狠毒百倍,你坐上这个位置,只会步后尘!就在这看着你,看着你最终下场!!”
疯王状若癫狂大笑声逐渐远去,而他踩在血上,踩在火上,踩在刀尖上——
“宝贝。”虚幻中,他听见自己声音,就像隔着层迷蒙雾气,可同时又坚硬清晰得可怕,“如果接下来八个世界,还能陪你直走下去,那当然很好。但如果不行……这也是命。”
玛丽安吓得脸色又白度,她颤颤道:“您弟弟……他、他只是请在……”
“只是请求她在车票结尾写上你名字而已。”闻折柳扯回自己手,硬梆梆地回顶句,他深深吸气,面对玛丽安时,语气又软下去,“行吗?愿意用珍妮吊坠做交换。”
说着,他伸出手,双手掌心中摊着枚光泽老旧相框吊坠。
但玛丽安仅是看眼,就宛如被什毒螯在瞳孔上蛰下,她忙不迭地侧开眼睛,轻声回复:“这是妹妹给您赠礼,它已经属于您,不能要。”
“那……”闻折柳很无措,他想想,苦恼地说,“可
这也是命。
沉默太久,只得来这句话。
闻折柳胡乱点点头,然后言不发地转过身体,朝房间里走去。
“宝宝、宝宝!”说不上为什,贺钦居然有点着慌,他急忙拉住闻折柳手,“你听说……”
“不用听你说!”少年悍然回瞪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惊惶,他身体颤抖,深褐色瞳仁也在微微轻颤,“会自己找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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