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对面助理
脸上还没表示出什
呢，他自己身上鸡皮疙瘩先起
层。
闻折柳是含蓄人，他不像贺钦，永远能以种恰到好处方式外露自己情感。他很少当着外人面讲这种肉麻露骨话，那天对贺钦剖白“因为
喜欢你”就已经是他极限。
“能理解，”助理安慰道，“已经联络过贺先生，他很快就会回复您。”
闻折柳站在原地，抱着手臂等很久，终于等到贺怀洲可视通话。光屏上贺怀洲容颜略带憔悴，领口也有点疏于打理褶皱。他微笑温和，但在看见闻折柳脸色时，那笑容迅速变成略带吃惊关切：“怎，出什事？”
“您好，”闻折柳勉强冲他点点头，显出有些难以启齿样子，“百忙之中打扰您，很抱歉……”
片吗？那虚幻盾，或者说，象征虚幻关键又是什呢？
他想得极其入神，就连门外咚咚咚敲门声都没有听见，过会，直到助理在门外疑惑地喊“闻先生，你还好吗”，他这才迟疑地惊醒过来，急忙打开门。
助理站在门外，正关心地看着他：“您没事吧？”
闻折柳低声道：“没事，就是……”
他眼下六神无主，实际上是强打精神同这些AI演戏，不过，他把相片攥在手里，那锋利棱角刺痛他掌心，也令他陡然计上心头。
“不要说抱歉，”贺怀洲蹙起眉心，“你想见阿钦，对吗？”
闻折柳从鼻子里应声：“知道这个要求很失礼，但心里……”
他踌躇会，才面色苍白地冲贺怀洲笑道：“……但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就像魂没回来似……”
贺怀洲叹口气，他垂下鸽子灰双眼，又沉默片刻，最终答应闻折柳要
“……就是，能在离开之前再看看贺钦吗？”他抬起头，让助理看见他满脸疲惫过度神情，以及不知是汗还是泪湿痕。
按理来说，这招博同情套路对AI来说是行不通，但唯点好处，就是AI看似情感丰富，与活人无异外表下，有着套独有感情阈值判定系统，它们知道什时候该做什样事，并且缓冲计算时间将会完美控制在正常人平均水平。
闻折柳在内心默默数三秒钟。
果不其然，等到第三秒，助理脸上便出现难色，他支吾道：“这……想，需要和贺先生联络下。”
闻折柳点点头，少年俊秀苍白脸上尽是委顿倦怠，隐隐含着种支撑不下去绝望：“只是……太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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