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跋涉很久,无法走快,也无法掉头另寻出路。两人轮番数秒,数到1080秒时,贺钦腕表上分针才堪堪移动过两格。
渐渐,除空气中令人昏厥腐臭血腥,贺钦还闻到股奇异酒气。
两人坚持往前走,又数过千多秒,脚下土地也愈发粘稠柔软,形态接近泥沼后,他们终于在前方看到点点蜿蜒微弱幽光。
“那是……”闻折柳狐疑地蹙起眉头,“河?”
贺钦道:“酒河,们就快找到它。”
两人渐渐靠近目地,酒河中泛滥微光也越多,到足以照亮前路程度后,闻折柳这才惊骇地发现,两侧流淌暗色河水中全是上下沉浮,密密麻麻骷髅头骨,而那些星星点点光,则是它们空荡眼眶中亮起鬼火!
“继续走,”贺钦声音温和坚定,“不要怕。”
借着河中鬼火光亮,他们最后在河流源头望见尊巨大鬼灵。
说是巨大,其实也不甚妥帖。只是那女鬼四肢和头颅都羸弱无比,看得出生前纤细状,可是,它肚腹却肿胀得比怀胎十月孕妇还要大,若真要让人形容,就是活像在泡发苹果上插四根牙签,诡异可怕得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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