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量力而行,这很重要。”贺钦说。
闻折柳忽然问:“所以,量力而行,和遵从内心,是不是彼此矛盾两件事?”
贺钦笑:“大多数时候,它们是。但这还是要看你怎衡量它们在心中份量。”
“很想救他们,真很想。”闻折柳没有戴军帽,他纠结地抓住自己头发,焦躁地揉来揉去,“如果是这里
集中营里,看不见两只手开始它们角逐,方是携带道具玩家,尽力在暗中守护着犹太犯人命;方是肆意加重压榨力度纳粹党卫军,囚犯天零零碎碎休息时间加起来不到三个小时,更加严苛刑罚,更加残,bao督工,皮鞭和棍子像,bao雨般无休无止地落下,其频繁程度,甚至令作为施,bao者囚头看守们都觉得疲惫不已。
作为势单力薄方,闻折柳不想现在罢手不管,这就像在要紧关头对这些令人生厌力量认输样,叫他难以咽下这口气。
“不要逞强,宝宝,”贺钦说,“在瑟蕾莎被救出之前,这些犹太人数目都是不能确定,别把自己禁锢在这个数字里。”
闻折柳低声说:“是,知道……都知道。知道最重要主线任务是什,知道眼下让大家把精力和红蓝药全部耗在拯救犯人身上是不明智得做法,知道假如犯人死亡率继续走低,会引来更大反弹……也知道,这里是虚拟世界,他们都不是活人。”
星月黯淡,贺钦手上指环锈蚀般动不动,但他还是微微笑,温声说:“可是。”
“可是……”闻折柳挫败地吐出口气,“可是,假如这是真实历史……”
“这也不是真实历史啊,宝宝。”贺钦压低嗓音,语气宛如要把他搂在怀里亲亲抱抱溺爱大人。每当闻折柳这种不顾切傻劲和天真泛上来,他就感觉自己心口是被只毛绒绒小鹿蹦跳着撞下,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烫热,“以大换小,真值得吗?”
“这点,当然也清楚啦……”他郁闷地拉长声音,“可是游戏作用不就在这里吗?所谓游戏,所谓虚拟创作,有部分就是为弥补人们在现实生活中遗憾而产生啊……”
贺钦轻叹出声:“还有部分,是用来承担创作者思想载体,更多部分呢,则是商人用来敛财工具。当然,你说得也没错,游戏出现初衷,是为使人们感到快乐——关键就在这里,你觉得们现在所在世界,严格来说,还算得上是游戏世界吗?”
闻折柳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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