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毫不犹豫地关上,同时截断欢声笑语,前三秒闻折柳还在用尽全身勇气和力量,想冲那三个人喊句,“可以不可以等会,带上,也想去”。
那天晚上闻折柳头都是懵懵,他觉得很难受,好像失去什东西,但又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他辗转反侧,直到深夜也睡不
“不过,”贺钦话锋转,“就算是这样拙劣仿品,也不是般工薪家庭能够承担,更别提是从拍卖会上拿回来……”
他眼风似笑非笑地转过去,在刘建章和闻倩面上轻轻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瑟缩,那感觉就像被刺骨冰寒小刀剜下。
“再对比下如今光景,只有升职加薪拿奖金,才敢点家消费水平远超自身收入餐厅……”贺钦转向闻折柳,“早就挥霍得差不多啊,伯父伯母留给柠柠遗产,就像柏青哥里小钢珠样哗啦啦地不见啊。”
“喂这种时候还用什柏青哥做比喻啊!”
刘建章惊惧地说:“你……你到底是……”
贺钦朝闻折柳方向偏头:“谁也不是,是他男朋友。”
“男朋友?”他望着闻折柳,“可以干正事吗?跟柏青哥说多很浪费时间啊。”
闻折柳没有再管刘建章,进入这栋别墅每分每秒,他都觉得自己正在往过去泥潭里多沉分……贺钦手指揩过那枚赝品彩蛋时候,他心也仿佛被揩下。他清晰地记得那是自己被收养第三年,这家人很快换大大明亮宽敞别墅,刘建章脸上笑容更多,闻倩也是心情明媚模样,只有在单独面对他时候才会出现点不自在神情。当时他还是天真懵懂稚童,不太敢接近日常对他黑脸姑父,只敢在厨房里仰起脸问闻倩:“姑姑,家里换大房子吗?”
闻倩低头看他,笑容带点勉强,她第次伸手摸摸他头,说:“……啊,是啊。”
隔没有个月,有天晚上刘氏夫妇忽然忙碌地打扮起来,刘建章换上笔挺西装,在短发上抹光滑头油,闻倩穿着端庄长裙,高跟鞋闪着碎钻光芒,就连刘天雄也人模狗样地套上身小西装,那看来是价值不菲高档货,将他臃肿肥胖背影也衬得有几分魁梧意味。闻折柳穿着睡衣和拖鞋,从楼梯扶手后面探出半个身体,注视着这家人喜气洋洋地打扮停当。他们没有转身对他嘱咐句话,甚至连多看他眼也欠奉,刘天雄兴高采烈地大声嚷嚷:“真吗,爸!拍卖会,那可是电视上才见过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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