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修女已经抬起手臂,某些不受她控制,然而确确实实是她所做事情正在发生。不为人知记忆复苏在她眼前,书页飞速翻动如大雪,她看见烈火,看见永远不见天日城池被那火光照亮,看见繁花都在火中凋敝翩飞。
残破光影和铺天盖地画面里,她接着看见硕大月亮划过地平线,伟岸如山海机械巨人拔地而起,肩头覆满如泪月光;看见四季少女飞上天空,漫天光点仿佛蒲公英海;看见金宫拔地而起,布满骸骨大河咆哮不休……
恍惚中她似乎也被人拉着手奔逃在摇摇欲坠骨桥上,被河水溅到肌肤钻心疼痛。被推到岸上那刻,她终于看清男人残破脸孔,那双熟悉清澈蓝眼睛温柔注视她,对她说向前跑,别回头。
视线无限拉长,圣修女最后看见是座通天高塔,塔顶金光万顷,百花盛放,华衣沉重少女就站在塔顶俯视天下。仿佛感应到她眼光,衣摆拂动,女孩缓缓转过身体,挽起白发如堆雪,蓝眸似海。
两张模样面容隔着时空对视,女孩低声说:“还是回来,你再也没法摆脱啦。”
赢,也输,对不对?”
“为什这说?”
“你赢,因为你确实带着年轻——几乎可以说是年幼奥丁,打败绝望黑龙尼德霍格。你输,因为你没能拿到你想要东西,也再次失去祂。”
斯莱普尼尔打起精神,笑着说:“不愧是晨星命运书……这个也能算出来?”
深谷老人搓搓手,殷勤地笑道:“哎呀客人前额黑云罩顶、金光黯淡,看就是失财面相……来来来抽个奖啊!抽奖转运,骗谁也不会骗你!”
圣修女震悚道:“是你……是你!”
她放逐进黄泉爱人之心,她自以为永远抛弃,却又逃出
斯莱普尼尔满头黑线:“金光黯淡是因为如果光太强会看不清两边路……还有是马,哪来面相?”
“万物皆有面相!”深谷老人煞有其事地说,“来来来,心动不如行动……”
嬉皮笑脸表情凝固在脸上,深谷老人蓦地住口,他遥望远方,注视斯莱普尼尔直望着方向,半晌才哑声道:“……那是什东西?”
“原本想要用弗丽嘉之誓交换东西。”斯莱普尼尔回答,“那是个残酷者爱和悲悯,是滴君王眼泪和她为数不多温柔,个能够扭转时间与规则诺言……”
“……他怀抱着爱,拯救她所在世界,”斯莱普尼尔轻声说,“而她爱,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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