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今天上午究竟想和说什?”林钦禾问道,他嗓音甚至有点轻柔,好像生怕语气重点,旁人就不愿说。
陶溪深吸口气。
那张笔划认真写着字纸条,早就随着他并不多勇气被他起撕碎扔进垃圾桶里。
他好像用尽所有力气,才将那些碎片重新拼凑起来,将自己心中那个越来越大已经山呼海啸声音,压抑成微微颤抖声音说:
“想和你继续做同桌。”
好像是,陶溪想下,他总觉得什都要看都要练,又不知道要深挖哪块,便卖乖道:“以后知道。”
林钦禾似乎并不信,问道:“那你说,上次跟你说话重点是什?”
陶溪怔,迟钝两秒才反应过来,林钦禾说上次,是那次篮球赛后,跟他说那些话,毕竟那以后就几乎没说过话。
可那天记忆实在不美好,陶溪想到那些话心脏还是会痛,还是会委屈。
他从桌上支棱起来,不再看林钦禾,上半身僵硬着,话说出口根本藏不住满满怨气:“你不就是要以后不要利用……”
做没?”林钦禾问。
陶溪急忙把其他试卷也拿出来,股脑堆到林钦禾桌子上,点儿不好意思都没。
林钦禾张张地改完,每套最后都标上总分数,并分析他与班平均分和最低分差距。
总结出来还是五个字:“你还差得远。”
陶溪最后已经没力气沮丧,他将下巴搁在课桌上,眼角睫梢都耷拉下去,只会麻木地点头说“知道”。
“好。”
没有犹豫
他垂下眼睫,抿着唇固执地不想说出那个名字。
“不是。”林钦禾断然道。
陶溪怔怔,听林钦禾用平静语气继续道:“重点是,你有话直接和说,会听。”
会听。
陶溪怔好会,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热,胸口好酸,喉咙也干涩起来,他将头垂更低些,生怕林钦禾看到他脸上神情,努力用平静声音说:“知道。”
或许是他表情太可怜,林钦禾垂眸看着他会,把他桌上教辅资料拿过去,翻开书就开始用笔画标记,边画边跟他说需要重点学习和做题训练部分。
陶溪连连点头。
最后林钦禾突然问道:“你知道你最大问题在哪儿吗?”
陶溪没力气思考,直接扭头朝着林钦禾方向趴在桌面上,抬起眼睫望着他,眼中清澈见底,只有纯粹好奇,顺着问:“哪儿呢?”
“你找不到重点。”林钦禾顿顿,看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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