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南医院。”
“今天路上可能有点儿堵，再加上刚下
雪，
开
不会太快。”
“没事。”林钦禾说完，拿出手机打算给苏芸打
个电话，却
今天终于止雪，中午吃完饭后，陶溪跟着林钦禾出门，看到小区花园里银装素裹，不少小孩子在雪地上堆雪人，他手有些痒，也想去玩，但时间不够，只好收回目光跟着林钦禾往外面走。
林钦禾看眼堆雪人小孩，对陶溪说：“元旦放假可以出去滑雪。”
陶溪半张脸被围巾裹住，露出双亮晶晶眼睛看着林钦禾，刚想说“好啊”，眼睛里光又突然黯淡下去。
想到31号要去见外公外婆，他紧张得胃部都有些痉挛。
林钦禾将陶溪手放进自己口袋里，说：“这段时间不要总想这件事，切都会顺其自然地过去。”
着似乎很严肃，外婆盘着发髻，穿着身布料考究旗袍，知性优雅，浑身都是艺术家气质。
“好。”林钦禾开始给他细致地介绍。
他外公方祖清是文华大学生命科学院教授，在退休前也是院长，带出很多优秀学生，是国内生命科学领域首屈指学者。他外婆叶玉荣年轻时是小有名气芭蕾舞蹈家，曾经拿很多舞蹈大赛奖，也有不少学生，两位老人都算得上桃李满园。
陶溪沉默地听着，突然觉得自己离外公外婆很近，又很远。
他直低着头，直到林钦禾伸手轻轻托住他下颌，让他抬起头来，捏捏他脸颊，对他说：“他们定会喜欢你。”
陶溪呼出口气，“嗯”声。
两人坐车到乔家洋房院子口，下车后，陶溪忍不住跳上花坛边缘，在蓬松雪上踩出两个深深脚印，问林钦禾：“你下午去哪里？”
林钦禾伸手握住陶溪胳膊，带着他从花坛边缘上下来，说：“要回大伯家趟，你结束过来接你。”
陶溪点点头，踩着雪走进乔家洋房里，在进门前转过身对林钦禾挥挥手。
林钦禾看着陶溪关上门，才转身去拦辆出租车，圣诞节这天连出租车里都放着圣诞歌曲，司机随口问道：“去哪儿？”
陶溪将下巴搁在林钦禾掌心里，抬起眼睛问道：“真吗？”
林钦禾笃定地说：“当然，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陶溪知道林钦禾在安慰自己，他将脸上不安敛去，用下巴在林钦禾手掌里蹭蹭，笑着道：“又不是人民币。”
他最终答应林钦禾，在下周六和他起去外公外婆家。
这是他必须要面对事，并且只能他个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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