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砚开口,“抄家,流放。”
抄家,流
崔氏虽然不复专权,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前国舅崔郝远还任着当朝右相,不是耿岳能攀扯。
更何况涉及党派之争,情况更为敏感。
“陛下在朝上是什态度?”
“不知道。”耿砚摇头,“什也看不出来。”
他想起父亲下朝时神色——
耿砚颓然摇头,“牵涉到皇位之争……还记得
同你说过
传闻?”
宁如深就想起宫宴那晚听来消息:
当今圣上李无廷乃先帝三皇子,有传闻其生母娴妃是死于当时皇后崔氏之手。
当年外戚权势之大,太子党只手遮天。哪怕崔氏有谋害皇妃之嫌,先帝也没将其问罪。
谁也没想到太子党后来竟夜倒台。
砚没有动筷,像是没胃口,“这几日你没有上朝,不知道朝中闹翻天。”
宁如深嘴里忙活,用眼神示意他往下说。
耿砚道,“陛下登基,颁布好几项政令……政令好是好,但哪项不花银子?五部都向户部要钱,
爹身为户部尚书拿不出钱来,这几日
直被弹劾。”
宁如深惊讶,“国库这空虚?钱呢?”
他路上看这街市繁华富庶,还以为大承必是国库充足。
二十岁出头年轻新帝,两朝老臣竟也看不透。
“所以,找你来就是想着……你在御前,能否……”耿砚艰难而局促地开口,“如果不行就算
,不必勉强。本来…你也未曾受恩于
。”
宁如深明白,耿砚是想让他探个口风。
外人都以为他圣眷在身,但只有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泥菩萨过河。
他默默问,“如果认下贪污,会怎
判罪。”
先帝驾崩,下旨令崔皇后陪葬。
三皇子李无廷登基即位,崔氏庞大权势这才被逐渐削弱。
宁如深心头渐渐浮出个不好
猜测,“……该不会,钱都给
先太子?”
耿砚疲惫地点点头,“早年,太子党几乎将户部当作私库,无止境地伸手拿钱。加上先帝宠幸太子,
爹得罪不起未来
国君,只能将钱拱手。后来太子在皇位之争中倒台,那些钱也回不来
,掏出
大窟窿没那
快填补上。”
宁如深揣起袖子,叹口气。
耿砚面色下有些难堪。
“……”宁如深顿顿,瞬间觉得嘴里
菜都不香
,低头看这
桌菜
目光像是在看赃款。
他默默放下筷子,往后挪远点。
耿砚看得心头火起,“你这是什眼神?
爹没贪!吃你
饭!”
宁如深又半信半疑地拿起筷子,“那钱去哪儿?既然没贪,为何不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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