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如深不明所以,“是?”
淑太妃便又细细看他两眼,目光轻扫过他眉眼,“上回宫宴听棠儿提起,说陛下对宁大人很是器重,哀家远远瞧过次。今日
箭亭位于宫中东门旁处荷塘边。
正值夏日,满塘清荷。九曲廊桥穿过荷塘通往箭亭,绕岸蜿蜒差互。
他穿塘而过,快到廊桥尽头时,却迎面遇上浩浩荡荡行宫人——
近,正是宫宴上见过面淑太妃。
宁如深行礼,“微臣见过淑太妃娘娘。”
随即话题转,“宁卿说要练习射箭,还练着吗?”
“……”
宁如深咽咽,“前段时间忙,偶尔练练。”
“那今天没什事,去练起来吧。”
“?”
…
隔日,宁如深去御书房当值。
他照例挽袖子要替人研墨,刚研两下便听李无廷淡淡开口:
“听说宁卿给定远军送粮饷去?”
“……”好个拾。
尖莫名有点泛酸。
他扒拉阵琢磨:这会儿人都走远,要回礼恐怕也赶不及。
“人总难免分别。”严敏安慰。
“但兄弟们这番心意,总该要回报二。”
宁如深轻叹声,随即走到鸽笼前,伤感地抓出只灰鸽子,“想想,也只有你能赶上。”
前方传来温和声“嗯”。
他侧身站在边正打算等人先过去,却见那枣褐色裙摆在自己跟前停下来,随即听人问道:
“可是宁学士?”
宁如深抬头,只见淑太妃端详而来。
对方神色恬淡,发间仅别支雕刻牡丹木簪,显得端庄素雅。
李无廷说着从他手里拿走墨条,将他打发,“不用磨,都够朕喝。自己去箭亭那边练着,朕批完折子就过来。”
宁如深望着他张张嘴,“…是。”
·
从御书房到箭亭路很熟。
宁如深没让宫人带,自己先过去。
宁如深腼腆纠正,“点回礼。”
还不定被吃呢。
李无廷,“喔。宁卿同定远军聊得甚是投机,他们向来不喜文官,对宁卿倒是另眼相看。”
宁如深莫名被夸得有些压力,“都是…都是之前去将军府时结交,后面聚过两次。”
提及事故开端,李无廷默下。
严敏:嗯?
灰鸽子:?
宁如深无视人鸽瞪得溜圆眼睛,提笔写封信给霍勉,并给这只肥肥灰鸽取名为“灰化肥”,然后连信带鸽地往天上扔出去——
他对着试图回笼灰鸽说,“回来就炖你,投奔霍勉还能有线生机。”
哗啦!灰化肥炸着毛展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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