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折腾。
第二天早晨，李无廷起床更过衣，绕出屏风便看睡在旁
人还没醒——
宁如深半张脸都埋进
枕头里，睡得红扑扑。只胳膊搭出来，裹缠在软毯中，露出微敞雪色里衣。
不知梦到什
，他额角泌点细汗。
李无廷脚步顿，停在他床边。
“……”
被扔夜石子记忆骤然跃出脑海。
宁如深羞赧地把毯子裹裹：
“陛下，夜安。”
那头静几息，随后轻声，“夜安，宁卿。”
宁如深顿下，小声试探，“陛下？”
屏风后传来低低声，“嗯？”
“陛下还没睡？”
隔两秒，微紧呼吸间落声“嗯”。
宁如深抿唇没再说话。
安静帐篷里时只有金属磕碰和衣料摩擦轻响。
宁如深心口怦怦直跳：
他还是第次和皇上做室友……
要知道，他以前室友可都是尔康。
他匆匆褪衣裳躺回床上。
靠在龙床床尾侧。
宁如深暗搓搓合计：
他晚上头朝外侧，应该不会太受影响。
……
圣驾连日奔波，明日还要早起议事。
不知过多久，他估摸李无廷已经睡，这才在床上翻翻，放松神经慢慢睡去……
宁如深这夜睡得并不沉。
他会儿想着李无廷在旁边，会儿又担心自己早上失态，被人撞见。
他凌晨醒次看天还黑着，又重新入眠。
…
他在快几拍心跳中躺会儿，还是没睡着，又小声问句，“陛下睡吗？”
李无廷声音微哑，“没有。”
宁如深喔声，心说怎还没睡。李无廷要是没睡，他都有点睡不着。
等好半晌，他又唤，“陛下…”
“宁卿。”屏风后人坐起来。李无廷好像压着说不明火气，“你是在报复朕？”
刚躺好，便听屏风后唤声“德全”，随后德全应声，进来熄灯。
呼…帐中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宁如深窝在被子里动不动，寂静黑暗中，仿佛能听见彼此呼吸声。
呼吸撩动间，空气似燥热起来。
他攥着被子半天没有睡意，正猜着李无廷睡没，就听那头传来道翻身动静。
李无廷没有歇得太晚，到点便吩咐德全准备熄灯，顺便叫上宁如深：
“早点歇息。”
他停在人跟前看眼，便绕去屏风后面。
宁如深应声，转眼就看屏风后透出道高大挺拔身影。昏黄烛火摇曳下，李无廷肩背展，似解甲抽腰带。
他赶忙背过身，换下自己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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