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叫，梦里这叫声可真熟悉，听惯
辈子
似。
他不愿意再有可能失去什
。狗能回来而孩子却不会，他无法抑制住怒气。他预料到自己在现实中可能会在遛狗后用钥匙打开家门让狗进家时因为狗确实能够走进家而憎恨狗。
努力自然怀孕按时索骥失败以来，爸爸和妈妈很少碰对方。也不是完全没有。二人相处时，房间里用多年挂钟走字变得很响。人沉默和焦躁放大钟表声音，迟滞、黏稠。钟表也让人更焦躁，可怜钟表。人默默不动，两个人守着墙上个活物。有时爸爸觉得自己和妈妈像尘世中双鬼，亲近彼此时才有肉身具象形态，短短相互依赖。但这种神秘令他想要哭出来感觉也并没有让亲近变多，想想，就过去。
爸爸发现说谎有清热镇痛功效。说谎之外，他和妈妈不大说话。有时妈妈突然说个不停，爸爸伸手按按她太阳穴，表示容忍，表示关心，表示按下停止键。他把空置卧室里原本摆放跑步机和整理箱移到阳台，住进去。
爸爸和妈妈关系变得文明，花两小时争吵，花天在手机上打字相互道歉。
有段时间妈妈指责爸爸只爱他自己。反过来，爸爸不这样看待妈妈。他觉得自己心脏很疲劳。
在妈妈尝试几种宗教过程中，爸爸以身边有科学实验正在发生态度观察和记录样本效果。佛教，她参加放生和舍粥活动，都不喜欢，浪费食物。去过普陀山，还不错。试基督教，不喜欢同聚会人，其中有些人太崇洋媚外。后来她落脚于灵修课程，参加在郊区周末冥想工作坊，倒出乎意料，不都是坐着做瑜伽、想象蓝天绿草之类事，也不是让人回忆罪孽之类事，而是尽量让人跑起来、跳动，让人愉悦甚至欢腾，至少暂时表现出来这些情绪。还有赤脚舞蹈环节，还与比她年轻二十岁人以及外国人起野餐烧烤。她回到家时带着茫然若失表情。这些关于自然和野草、清晨和裸体竭力令人重生试探让爸爸怀着伤感想起童年和家乡。非常奇异，那座中原军区大院中曾是他年轻叔叔阿姨，现在成为他年老叔叔阿姨人们，如今有相当高比例都在相信基督教各种古怪地下变体，有些老人每天吃牛肉，认为这是来自西方神旨意。红色肉块是长寿律令，老人以警觉发亮眼睛躲避死亡投在他们四周阴影，认定状如阴间炼狱有无数粗野狂躁土狗在等待不愿养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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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改变。早在几年前她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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