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太着急，才会有又
个孩子又次离开。
那时在B超室里看着小薇剥开衣服露出肚子，妈妈对她有感谢
心情也有排斥感觉。如今她不这样想
。她疑惑自己怎
会那样残忍，对另个女人。
所以那年，广州套三室厅住四个同乡女人，计划是在广州住八个月，临产搬去珠海分娩，其中个是小薇。中介按时发照片和视频，告诉爸爸妈妈其体重增长情况和体检结果。起先每周发回，到第五个月，妈妈要求在小薇卧室里安监控器。夜里也能看到她活动，关灯后画面黑白，分辨度低下去，被子盖住肚子。再见到小薇，她露出口白牙，说，你们看
时，摄像头那个小人背后有个灯会红下。她大概要去其他房间换衣服。妈妈疑惑自己以前居然没想过这件事。
现在她听到年轻、孩子三岁女同事说，讨厌家里保姆。孩子对保姆太亲。有什事，孩子先看向保姆，再看妈妈。“家阿姨，想撵走她。”妈妈插话，这是不可能任务！你又要她爱你孩子，你又要她不接受你孩子对她爱，你又希望在自己想要割断时立刻就有某种神秘力量彻底切断你先前要求她给你孩子爱。这还不如男人。男人不要娼妓感情投入，因为男人起身后就想要马上离开。倘若娼妓投入感情，男人还会害怕。你自己是女人，你应当懂得保姆也懂得娼妓。你为什这样残忍？类似地，你要你丈夫去赚钱，更多钱，超过工资钱，你又要他六点钟回到家。
妈妈变得难以接近。她和她周围人不样。她认为这不是由于她经历悲剧，而是因为别人拒绝承认那些显而易见真理。她知道别人只看她乖戾，不过他们认为她身上发生不可名状、没有语言能够真正描述和叙说悲剧，愿意以容忍补偿她，他们像在为社会赎罪，道德感转移支付。也许实际上她变成自己从前最讨厌那种人：觉得自己比别人好，因而挑剔那种人。人类不能接受这种人啊，人类只能接受比别人有钱因而挑剔人，以及太过悲惨因而挑剔人。妈妈不介意被当成后者。
妈妈长久地在心中发表小演说。
*
爸爸和妈妈去参加婚姻治疗心理工作坊。“生活中小美好，”治疗师说，“每天都要试着发现件。”
比如今天傍晚小区外蛙鸣阵阵，多美妙，让人能领会感恩含义，要慢慢地，逐渐地，学习珍惜生命中这天特别。
比如若是早餐格外好吃，治疗师说，要想到这是怀有耐心和细心才能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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