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苏持发梢水珠落在毛巾上,晕开团团水渍,有些沾到他肩头,衣料也被打湿。
“老三,你爱玩,从不说你。但你也要分清对象。”
“怎?”苏珽双手揣在兜里,望向窗外大海,海水层层叠叠,从海天交界处推来,“兄弟之间开个玩笑,大哥你当真做什?”
苏持冷笑,“那你衬衫要不要也给大哥穿穿?”
两人近距离地相对站立着,浴室门突然传来“咔哒”声。
门开,苏持肩上搭着浴巾走出来,苏珽背对着浴室方向,听到声响他撑起身来缓缓回头。与此同时苏持也看过来,在扫过两人姿势后,面色沉抬步走近。
苏徊意顿时吓得胡言乱语,“是这样看今天天气不错适合跳支梦幻华尔兹……”
“老三。”
沉冷语调打断他瞎编乱造。苏徊意这才发现苏持也没擦干头发,狭小门厅空间下站进三个男人,空气都变得滞缓起来。
用毛巾擦都可以,三哥不挑剔。”
苏徊意惦记着苏持警醒,“兄弟授受不亲,可以帮三哥找个电吹风。”
苏珽忽然支起胳膊,倾身凑近些。
两人正站在门厅间,空间逼仄,头顶只有小盏装饰灯,苏徊意脚跟抵在置物柜边缘,苏珽只胳膊搭在柜子上,拦住他靠近客厅侧。
“可怎觉得,你跟大哥就很亲近呢?”苏珽盯着他眼睛。
苏珽,“……”
苏珽被说得无言以对,看着窗外沉默下来,两道呼吸声在安静卧室内被放大,谁也没有说话。
窗外涛声隔层玻璃隐隐透进来,都是从小到大亲兄弟,即使沉默,他们也知道此刻对方心里在想着什。
良久,苏持开口,“老三,人都是会变。”
苏珽抬头,望进双漆黑如墨眼睛。长兄如父,这刻他从他大哥身上感受到如苏
苏珽站直身子。
“跟过来。”苏持对他丢下句,随后调头走向自己卧室。
苏珽轻轻啧声,转身跟上他脚步。
两人前后离开,门厅间空气再度恢复流动,苏徊意终于松懈下来,缩回沙发瘫成团猫饼。
吓…吓死他!还以为又要被冤死。
苏徊意看见颗水珠顺着苏珽眉心滑落下鼻梁。这句话如既往地充满捉弄,但仔细琢磨还夹杂着探寻意味。
苏徊意微微仰头,“每天第眼见到就是大哥。”
苏珽莫名涌上种熟悉既视感。
苏徊意,“这就是雏鸟情节。”
苏珽,“………”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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