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环住膝盖，偏着头瞅他，将微红
脸颊藏住
半，腼腆地问：“那……
能知道是什
事吗？假如是关于研究所内部事务，也可以帮忙……”
即便在短时间内成为朋友，又起经历
许多事，出言请求友人把小秘密告诉自己，仍然是件需要勇气事情。因为当你做好准备，打算主动迈出步之后，却得不到对方回应，甚至得到只是轻蔑拒绝和羞辱……那真会很疼。
不过，人鱼不会这做。
江眠非常清楚，人鱼语境里，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没有迂回婉转社交措辞，不用模棱两可，或者似笑非笑回答，去模糊是与否界限。他真诚锋利坦荡，比刀还要干脆。
想到自己正依偎着这样刀锋，江眠便不由地笑起来。
中招消息，江眠脑筋就飞速转动起来：这太好，简直就是天赐良机，江平阳笔记、个人终端、遗留手写资料……他尽可以波卷走，之前需要冒大风险偷渡计划也能欣然作废，大把安全路线等着他精心挑选。他完全能征用艘闲置科考船，把拉珀斯藏在上面，直接远走高飞……
然而，自由近在咫尺，人鱼却不愿意离开，这是江眠万万没有想到。
拉珀斯罕见地犯难。
该怎说，其实你是混血人鱼，迟来太久发情热潮就要到，身为你雄性，必须首先选择个安定巢穴照顾你？
不，他见过太多这样例子，不同种海兽受到基因中本能驱使，去扶养异族失恃失怙幼崽，但天性和智慧同时限制着它们结局——认知失调造成严重后果没有上限，人鱼不会忘记，江眠是被人类扶养长大。
不好，拉珀斯神情凝固，心脏，立即停止撞击胸膛！
雄性人鱼惊慌失措，
深渊王嗣伸出利爪，可以直截当地造就万场杀戮，可这是他珍珠……难道他就不能当个合格雄性，万全妥当地对自己伴侣好吗？
“因为，”拉珀斯慢慢地说，“你需要放松下，也有，别事要处理。”
江眠被后面理由吸引，他沉吟道：“是，你是风,bao领人鱼王族——无意冒犯，但人类学界把德雷克海峡附近人鱼领土称为风,bao领，而根据研究，你们这族人鱼鲜少出现在外界。所以，你是为做某件事，才会离开德雷克海峡吗？”
这段话生词有些多，江眠连说带比划，期望能够让拉珀斯理解透彻。
是为你才离开，拉珀斯点点头：“对，这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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