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医师以旁观者口吻说,“假如标记伴侣之间感情和睦,根本就不需要术后言语安慰……”
“慎言吧。”女医师小声打断他话,“这话不能乱说。”
两边接通,alpha捏住手套指尖遽然紧,呼吸也停滞刹那。
他从未想过,omega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身躯纤薄,肌肤青白,似乎随时要碎裂在空气里,那脸颊流淌眼泪,嘴唇无声地开合,犹如条落在海滩上鱼,马上就会因为缺水而死亡。
“……怎办?”医师问,“他醒得太早,可是他alpha现在还不能和他近距离接触。”
女医师摸着omega头发,短暂又漫长两个月,他原先柔软光润黑发中,竟已掺杂上星星点点白色。
她心软,这压抑哭声摧心断肠,仿佛个受伤害,却无力反抗孩子,只能趴在地上,边哭,边弓着身子,用他脏脏小手指头,把伤口里沙子和碎石慢慢拨蹭出去。她于心不忍,多方博弈暗流汹涌中,这个omega本就是最无辜那个牺牲品。
女医师抬起头,轻声说:“联系下吧。最后时刻,们不能让他有事。”
负责人思虑片刻,转身按开隔离室门,然后走出去,对门外等候助手说:“病人要求和他伴侣视讯,拉个屏过来。”
“你……”alpha咬紧牙关,感到股窒息郁气堵在胸口,继而便是无名愤怒。你宁肯把自己搞成这种模样,也要从婚姻中脱身出去,现在你又得到什?你所谓自由?!
他听见omega病弱啜泣,他被疼痛折磨得发抖,哭着说好疼啊,好冷啊,于是他怒火也愈发沸腾,烧得他心像焦黄秋叶样卷起边。
“……这就是你想要?”掩在
这时候,alpha也在耐心等待这场手术结果,收到omega想和自己联系消息时,他不由愣下。
“和联系?”他专车距离医院很近,眼下他就坐在车里,身上披着件大衣,漆皮黑手套也未曾摘下,时刻准备做出副匆忙样子来。他忽地想起之前翻阅过资料,然道:“怎,信息素不起效果?”
负责人低声回答:“是,病人现在十分需要伴侣陪伴,但手术刚刚结束,您还不能进入医院范围内……”
“知道,”alpha打断他解释,“接视讯吧。”
纤薄光屏闪烁亮起,女医师松开握住omega手,直向后退去,退到屏幕看不见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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