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他向前
步，嘴唇蠕动着，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完整
“再见”来。alpha也想大步流星地追上去，哪怕就这样走进死人国度，他也甘之如饴，可是，他好像踩到
个什
东西，微微柔软，不像石子。
他下意识低头，向后退步，躬身将那个东西拾起来，放到自己掌心。
……那是枚小小，小小平安符。
次幻觉说这些吗？就算这是墓园游荡鬼魂，是他午夜回到人间恩赐，自己又怎好对他说出口，怎把这无穷无尽，自作自受痛苦说出口？
“如果
说，原谅你，这会不会让你好受点？”omega问，接着又自己回答自己：“呃，看起来不会……”
他长出口气：“好吧、好吧！那你听好哦。”
他走到alpha面前，本来想抱下这个缩紧身体，像忏悔犯样高大男人，最后还是皱着脸想想，改成拍拍他肩膀。
“恨你。”他说，并且摸到男人肩头在自己掌心中阵哆嗦，“你侮辱心，伤害身体，会恨你，从生命结束那刻，到死去现在……还没有原谅你。”
真奇怪啊，听这些话，alpha因为罪恶和自责罚而感到疼痛难耐心脏突然松隙，男人抬起头，在月光下看着妻子白皙光润面容——他是奔跑在人间另个月亮。
“再见。”omega说，“时间快到，你好好生活，好好吃饭，脚步不停地往前走……但是记住，恨你。”
他与他挥别，像是告别个过去老朋友。
“再见！”
月光和雪色相互交织，alpha站在原地，看着他跑向墓园深处黑暗中。雪花继续飘落，掩盖他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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