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酒碟
相撞声渐渐响成
片，伴随着巨牛之间听起来像是说笑哞哞声，清晰地透过窗口传进农舍。
柯寻听见有人在说“好香”，有人在说“
还想吃东西”，有人在惊恐“天啊他们死”，却没有人去想“明天会不会轮到”。
卫东和毕敬在墙角吐成堆，秦赐和朱浩文坐在远离窗口地方，偏着头只对着栅栏门方向。
只有牧怿然站在他身边，脸上是风雷不动平静淡笃。
见柯寻扭脸看他，牧怿然回望：“意料中结果。”
，即便不走上前，也样能看到院外情景。
盏巨大灯被点亮，巨牛们支好桌椅，端上几盘各式青菜、蘸料，并将疑似火锅底料东西扔进铜锅里煮。
另边，头巨牛摆好只巨大木桶，握起尖刀，另头巨牛将手里几名人类掂掂，把最胖袁源递上去。
袁源惊恐凄厉叫声几乎响彻整个院子和农舍，激起农舍内片混乱吵闹。
执刀巨牛动作悠闲且熟练，将刀尖对准袁源咽喉，深深割。
“看样子，在这幅画里人类和牛位置互换。”柯寻说，“但牛不是只吃草吗？”
“在这幅画里，你可以把它们当成食肉动物，”牧怿然道，“确切说，你可以把它们当成人。”
“没什
比把它们当成人更可怕事。”柯寻淡嘲，“希望它们别想着顿顿吃火锅，毕竟有害健康——如果人类坏习惯它们也有话。”
巨牛们晚饭持续到午夜，酒足饭饱牛们歇片刻，收拾残桌，就拿着水管进农舍进行冲洗清理，把人类屎尿和吃剩下垃圾冲进每个隔间挖有水槽里
浓稠血汹涌不断地流进身下巨桶，袁源无法再发出声音，只有痛苦挣扎，却不能在巨牛蹄间挣动分毫。
巨牛将他头下脚上地拎起来，以让血流得更快更彻底，直到袁源渐渐停止挣扎，动不动地倒吊在巨牛蹄上，静静地流着血。
当腔子里血放尽，巨牛用刀尖剖开袁源肚皮，掏出五脏六腑和肠子，扔进桶旁盆子里，而后用水将腹腔冲干净，剥去皮，就有头巨牛走过来，拿特制刀子，将只剩下肉与骨袁源灵巧熟练地削成肉片。
肉片最终盛盘，被端上巨牛们餐桌，筷子夹起来，丢进锅去，搅动拨散，汤水浮起血沫，血沫滚几滚，变成白而浊废沫，被勺子从锅边撇出去。
汤滚沸时，几双筷子伸进去，夹起已变成灰粉色薄薄肉片，在蘸料碟子里翻翻，送进巨牛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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