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声响彻港口。达涅尔甩头朝向正在解缆离港邮轮。
“那是美洲航线邮轮。”
费尔明点头。
“费尔明,还记得吗,多年前,们曾经到这里来,两人坐在起想办法拯救世界……”
“那是们还相信世界有救年代。”
“您千万别直留在码头替送行。”阿莉西亚提醒他。
“放心。”
费尔明低下头,听着阿莉西亚脚步声消失在登船口上方。他低头看着地板,然后转过身,两手插在口袋里迈步离去。
他在码头边碰见他。达涅尔坐在长堤边,双腿悬空晃荡着。两人互看眼,费尔明长叹声,在他身旁坐下来。
“以为您不会来。”费尔明说道。
都是在千钧发时刻死里逃生。想,那九条命额度都用光,费尔明。现在该是退场时候。”
“可以偷偷告诉您,会很想念您吗?”
“您要是这多愁善感话,就把您扔进海里去。”
邮轮汽笛响起,回音充斥整个港口区。阿莉西亚站起身。
“可以帮您拿行李过去吗?保证定会乖乖留在陆地上。搭船会勾起不愉快回忆。”
“直还是这样想。”
“因为您其实还乳臭未干。虽然每天早上都需要刮胡子……”
两人就这样并肩而坐,注视着邮轮穿越港口海面
“您新古龙水味道太浓,跟着味道就找来,就连鱼腥味都挡不住。她跟您说什?”
“阿莉西亚?都是些听让人睡不着事情。”
“说来听听怎样?”
“改天吧,失眠滋味已经尝过,不推荐给您。”
达涅尔耸耸肩。“想您警告似乎太晚。”
他直陪她走到登船平台上,最后批旅客还聚集在那里。阿莉西亚向水手长展示船票时,顺便也灌他点迷汤,于是水手长立刻差遣个小伙子来为女士把行李拿进客舱。
“您将来有天会回巴塞罗那吗?这座城市像巫婆样,知道吗,它会渗入人皮肉里,逼得人永远放不下它……”
“那就请您替好好照顾它,费尔明。还有贝亚、达涅尔、森贝雷先生、贝尔纳达、费尔南迪托和苏菲亚,他们都拜托您,最重要是,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小胡利安,这孩子总有天会让们大家都永垂不朽。”
“这个说法喜欢,永垂不朽呐!特别是到老骨头开始咔啦响年纪。”
阿莉西亚紧紧拥抱着他,在他脸颊吻下。费尔明知道她泪流满面,因此刻意不去看她脸。直到最后刻,两人都不愿放下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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