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人吗?”
“有个儿子,但是人家告诉他,说他母亲是个不要脸大左派,所以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他。”
露易莎凝视着他,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笑容。
“能为您做些什吗,露易莎女士?”
“可以,请您叙述事实。”
加斯向她展示份清单,上面分列两排相对应死亡和出生证明文件编号。比拉华纳手边那份是多年后精心用打字机记录版本。
“所以您还记得那件事?”
“当然记得。”
“您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九四四年以前证明文件档案资料?”
露易莎又点支烟,她用力吸口,比拉华纳本以为她会就此打住,但当那团烟圈形成时,他却看出她难掩内心激动,接着,她请他在后面跟着。
比拉华纳唉声叹气。“老实说,
“您得帮帮才行。”她指着厨房壁橱里堆叠如山纸箱,“最底下那两箱就是。把这些东西搬回来是为避免它们被摧毁。也想过,巴尔加斯可能会回来查这些文件,说不定也会来找。四年过去,猜那个正直警官大概已经比先上天堂。”
露易莎告诉他,当年巴尔加斯离开民事管理局,她就开始着手调查,结果查出更多相互对应证明文件,而这些案例申请流程显然不符规定。
“数以百计孩子,被人从父母身边抢走,而那些可怜父母不是被杀,就是在牢里含冤而死。这些就是在几天内尽可能偷出来资料。把能拿都拿回家,因为只要有人开始问起那位警官来访事,定也会找上。这些就是当时抢救回来资料。巴尔加斯到民事管理局查证那份清单周后,局里对外宣布档案室发生火灾,九四四年以前资料全数烧毁。两天后,被辞退,他们要为这起意外负责。他们要是知道私下做什事,可想而知会有什下场。不过,他们倒是直以为所有档案都在那场火灾中烧光。但是,无论那些笨蛋再怎努力想忘记过去种种,不管那些骗子有多大能耐包装过去,再拿出来当新品贩售……过往永远不会消失。”
“您这些年来都在做什?”
“等死。在这个国家,正派人都只能等死。那些不要脸人倒是都死得干脆。像这样人,他们用漠视置们于死地,对们关闭每扇门,看着们失去存在空间。几年来,偷偷在地铁月台兜售乐透彩券,后来被发现,这条生路马上被切断。后来再也找不到其他谋生之道,都是靠左邻右舍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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