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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兼竹从床上起来。
昨晚他折腾来折腾去，折腾
大半宿才将燎起
火平息下去。主要是新身体结构操作起来并不娴熟，废他好大功夫。
醒时，他整个人连同鱼尾就已完全占据大半床榻，被子如同卷心菜
般裹在他尾巴上。
兼竹蹭起来看眼，思维不自觉发散：有点像他心心念念雪霖莴……如果这次鲛人之事能顺利解决，回去还能刚好赶上苍山第波大丰收。
是在顾忌什
？他不知道。他这会儿脑中片混沌，根本不敢动，怕动就是骚动。
怀妄就这样紧紧锢着他，没有乱动。
良久,方才那瞬汹涌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怀妄松手起身，哑声道，“
会儿回来。”
他说完转头朝殿外走。
路过屏风时没注意，撞得那屏风“哐啷”歪，怀妄却头也不回地仓促离开。
那绯红从两颊直蔓延至鬓间,兼竹撑在身后胳膊打着颤，几乎支不住。
怀妄呼吸重，瞳底如夜色深沉。他手还覆盖在薄鳞之上,兼竹赶紧抖着唇摁住怀妄,“不摸，不摸……”
下刻，腕间就被“啪”地反手扣住。落在头顶声线克制低哑，“刚才和你说什？”
兼竹面上烧热,陌生感觉还在体内肆意横行。他尽量稳住凌乱呼吸,“你…先出去。”
手上力道骤然收紧,怀妄垂眼看来,“出去？”
想到这里，兼竹又浑身充满干劲。
他咸鱼个翻身爬起来。
……
吱呀。殿门在身后合上，怀妄站在门前垂头不语，身后很快传来细微动响，他心头猛地跳，深吸口气后大步离开。
守在殿外宫人见他出来，纷纷上前询问，“仙尊可是有何需要？”
“无事。”怀妄声线细听之下还有丝不稳，他吩咐，“不要进入殿中。”
宫人相视眼，“是。”
急促沉乱气息扑上来,兼竹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自己被激起异样感觉，而怀妄就在旁看着。
况且两人关系今日不同往时，之前老夫老夫没羞没臊，耕个几天几夜就完事,怀妄现在又不能耕他，还在这里旁观他如何不上不下。
兼竹便抖着手去推他——刚触及怀妄身前,他就被猛地拉入个密不透风怀抱。他低呼声,“怀妄…！”
“嗯。”怀妄低低应声。灼热宽厚手心握上他后颈，手掌整个包裹，似是种无声占有。
兼竹心头跳得厉害，他感觉贴在自己颈侧指腹动动,却要在进行下步时刹住——像是在顾忌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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