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伸手按在怀妄两边
太阳穴上，指腹稍稍用力揉
揉，“你今天什
都不想，明天休息
下，
陪你去鹭栖城玩整天，怎样？”
温热指腹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太阳穴。也不知是兼竹按揉力道拿捏得刚好，还是他说出话让怀妄心头瞬熨帖，怀妄心情又好起来，“好。”
见怀妄眉心松开，兼竹也跟着笑笑。他脚下忽然被拱拱，却是黑羊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吃他夜宵。
兼竹看着时辰差不多可以睡觉，就从乾坤袋中摸出那条紫雾蛇喂给黑羊，“吃吧，吃吧。”
吃快快作法。
女子也非不通人情，没有叫兼竹他们立马答应下来，只说给他们几日时间考虑，要想拒绝也可以。
兼竹倒不是嫌麻烦不想还这人情，只是讼阁背后牵扯到那神秘幕后之人，随便个动作便是牵发而动全身，他和怀妄确需要再回去筹谋番。
同女子交换传讯方式后，他们趁着夜色告别小店，又回苍山。
回到小木屋前，灵鹤已经飞回它席鹤台，只剩黑羊还眼巴巴地蹲在院子里，等兼竹给它加餐。
兼竹伸手摸摸它脑袋，转头又看向从刚才起就沉闷不语怀妄——怀妄脸不开心模样。也不能叫不开心，虽然难以置信，但兼竹觉得他像是经历大喜大悲样。
快将话题翻篇，“所以呢，你现在是还人情来？”
兼竹说，“你早说过会还你人情，难道不是现在？”
“背叛讼阁，你知道是什下场吗。”
“知道。”兼竹从怀里掏出个小本本，翻开同女子展示，“都记上面。”
女子，“……”倒也不必如此认真。
怀妄呼吸有瞬不稳，接着他转头回屋，“
“怀妄。”兼竹叫他声，后者仍垂着眼睫，兼竹想到今晚自己就要快乐远航，不忍心让怀妄人在这儿暗自神伤，就走过去问，“你有什不开心事？”
“没有。”
“但你表情不是这说。”
怀妄顿顿，接着压下心头那丝酸意，微微沉下口气，“牵扯太广，有些疲惫罢。”
兼竹想着他们这段时间确实没有怎歇下来过，若答应那女子条件，之后日子可能会更加波折。怀妄也是人，是人都会累。
兼竹态度已经表明切，女子见状也不磨叽。纤细手指敲敲柜面，葱白指尖宛如未沾阳春水，却能叫无数天级杀手有去无回。
“可条件不是让你们放过。”
女子缓缓开口，“要讼阁。”
·
这个要求听上去惊世骇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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