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中瞬间陷入沉寂。
兼竹看他
目光警惕又狐疑，怀妄赶紧坐近
些拉过他手，“
绝对没有接受过传承。”
他怕兼竹不信，继续解释，“先前修为突飞猛进，原以为是因二人双……”怀妄话头停下，面上微红，“是因替你重铸剑身，但这几日没怎
做过，修为依旧长得很快。”
兼竹灵力顺着两人交握手探进去，触及怀妄神识，他惊讶地发现后者修为确已至大乘中期，甚至靠近后期边缘。
即便兼竹自己刚刚突破大乘，还未真正解到大乘期修炼速度，但按照常识他也知这速度未免太过离谱。
“苍山剑法对镇压天道依旧有效，现在你们之间相差就只剩修为。”
怀妄注意力被拉回来，“天道修为，大概就是们所说‘飞升境’。”
兼竹认同，“或者说，至少是飞升。”
但怀妄突破大乘也不过半载，距离飞升应当相差甚远。想到退休之途遥遥无期，兼竹忍不住望天，“该不会还要相互牵制几十上百年……”
对面似顿
下。
暂时定下新掌门接班人，怀妄又对众长老道，“叮嘱弟子，昨夜之事不可外传。对外说辞便是掌门卧病，洛沉扬修行失误，其余人当专注修习、坚守道心。”
“是，仙尊。”众人纷纷应下。
…
门中之事安排好，兼竹和怀妄走出议事堂。
昨夜刚下过场雨，山间空气清爽。
——哪有突破大乘不到半年就跨过大半境界？
兼竹收回手，把捧起怀妄脸往自己面前拉拉，眉间难掩忧心，“你没觉得身上哪里奇怪吧？没有多个零件或者少个零件吧？”
怀妄，“……”
他那张冷俏薄唇被挤得微微
这细微停顿没有被兼竹错过，他立马坐正看向怀妄，“你在欲言又止些什？”
怀妄迟疑，“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修为涨得很快。”
“有多快？”
“现在已至大乘中期。”
“……”
两人没有即刻回苍山，而是在荷塘边小亭子里坐下吹风。
从前怀妄很少在门中露面，现在倒是逮着机会就和兼竹成双入对地出现在宗门里，还要做出副要事傍身、状似无意正经模样来。
兼竹也不戳穿他，同他道落坐在亭中，看着新雨后荷塘片深翠欲滴。
隔片荷塘，对面时不时路过几名临远弟子，他们见到亭中二人先是驻足侧目，接着又转回头不知说着什渐渐走远。
眼看怀妄面上春光几乎要映亮荷塘，兼竹这才开口打断他陶醉，将话头带回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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