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康妮感觉到她父亲对克利福德说些什,克利福德心里有什想法。她知道他并不在乎她是个守活寡女人还是个风流女人,只要他什都不知道或没人告诉他就可以。反正是眼不见心不烦,就和没发生样。
康妮来拉格比府已经快两年,日子过得恍恍惚惚,只门心思扑在克利福德身上,照顾他,帮他写作。两人在写作这方面不谋而合,他们讨论着,争论着行文结构,凭空感到真是有什事情发生着。
生活就在虚幻中进行着,其他切都是不存在。拉格比府在那,仆人们也在那……但像幻影,并不是真。康妮到邸园和毗邻邸园林子里去散步,她喜欢那种寂寥和神秘,蹚着秋天黄叶,采摘春天报春花儿。可这切都像场梦,或者说是真实幻影。橡树叶子在她看来就像在镜子里摇曳般,而她自己则像故事里人,她摘报春花不过是幻影,或者说是回忆或文字。她觉得没有什实质东西……没有触动,没有接触,有只是与克利福德在起生活,没完没地编织着文字网,编织着意识细枝末节,这就是被马尔科姆爵士说成是空洞无物、流传不下去小说。为什非要确凿有物,非要流传下去呢?“天难处天当就够。”[6]同理,眼下现实表面怎样就怎样,不要想以后。
克利福德有不少朋友,严格说是些熟人,他把他们都请来拉格比府做客。他请来各路人都有,包括批评家和作家什,这些人会帮着褒奖他书。被邀请来拉格
拉格比府住到第二个冬天时,父亲对她说:
“康妮,希望你别被迫守活寡。”
“守活寡!”康妮含糊地说,“为什,为什不行呢?”
“你如果喜欢这样,当然没什不行!”父亲急促地说。和克利福德独处时,他也说同样话:“觉得康妮不适合当个活寡妇。”
“活寡妇!”克利福德很明白地将这个法文词翻译成英文。
他想想,脸刷地红。他生气,感到受冒犯。
“怎就不行呢?”他生硬地问。
“她越来越瘦……干枯。她不应该是这样。她不是个鱼干儿似女孩子。她本是条健美苏格兰鳟鱼。”
“当然,是条没有斑点鳟鱼[5]!”克利福德回敬道。
他想过后对康妮说说她守活寡状况,可就是说不出口。他跟她既亲密又不够亲密。精神上他跟她十分默契,可肉体上他们没有共鸣,谁也不想谈论肉体上出格事。他们是精神上亲密,感触上绝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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