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如何，他都感到生命安全
。于是他似乎开始忘记，安之若素起来。但随着日子
年年过去，康妮渐渐感到恐惧
伤疤开始复萌并在他身体里扩散。当初因为伤痕太深，人变得麻木，甚至觉得伤痕不存在。现在，那伤痕开始随着恐惧加深而渐渐扩散开来，几乎让他瘫痪。精神上他依旧活跃，但那种麻痹，那种过于沉重打击造成休克，现在开始渐渐地扩散到他感情上。
随着那麻痹在他身上扩散，康妮感到它也在自己身上扩散开来。某种内在忧虑、空虚、对切冷漠渐渐扩散至她心灵。兴奋起来时，克利福德还能滔滔不绝地聊天，还能把握未来，就像他在森林里谈论怎
让她生个孩子替他继承拉格比庄园。但是到第二天，那些高论就像落叶样蜷缩起来，然后碎成齑粉，点意义都没有，阵风吹来就给吹得无影无踪。因为那不是活生生语言，像嫩叶样充满活力，长在树上，而是些落叶，生命已经枯萎落叶。
在她眼里，到处都是如此。特瓦萧矿工们又在谈论罢工[6]。可在康妮看来，这并不是活力展示，而是隐藏在深处战争伤疤在渐渐浮出表面，其疼痛导致不安，其麻痹导致不满。那创伤过于深重，深重，深重，那是虚伪而非人战争造成。要溶化这些凝结在灵魂中黑色血块，需要几代人鲜血、很多年时间才行，而且还要有新期盼。
可怜康妮！时光在流逝，她对生命空虚恐惧令她惶惶不安。克利福德精神生活，还有她精神生活，渐渐开始让她感到空虚。他们婚姻，克利福德所说他们那建立在亲昵习惯上完整生活，这些，经过漫长日子，变成全然空虚。只有谈话和文字，太多话和字词而没有任何实质东西，只有字词虚伪。
克利福德成功，他获得母狗女神青睐！没错，他算成功，最新这本书给他带来千镑收入[7]。他照片随处可见。家美术馆里陈列着他半身塑像，两家画廊里有他画像。他作品成最摩登作品，凭着他残疾人那种不可思议造势本能，他在四五年之内就成年轻“文化人”中佼佼者。康妮没看出来克利福德到底有什智慧，不过他确实在幽默地分析人及其动机方面很机智，他能把人分析得体无完肤。但他做法很像小狗将沙发垫子撕碎，不过他可不像小狗样天真活泼，而是出奇地老练，甚至傲慢到可恶地步。这很奇怪，很空洞。这就是康妮心里挥之不去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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