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不冒险,就没收获!”
轮椅开始缓缓地向前行驶,颠簸着朝山下而去。宽阔车道两边开满蓝色风信子,煞是美丽。哦,最后条船驶过开满风信子浅滩!哦,最后片苍凉水域上舢板,进行着们文明最后班航程!哦,舵轮古怪船儿,你缓慢地驶向何方?[5]克利福德神态平静又自得地坐在冒险轮椅上,头戴老式帽子,身穿花呢外套,纹丝不动,谨小慎微。哦,船长,船长,们辉煌航程已走完![6]可还没呢!在下山路上,身着灰衣康斯坦丝紧跟在他后面,注视着轮椅颠簸着下山。
他们路过通向林中小屋那条小径
野生勿忘花丛中。克利福德驾驶着轮椅在马道中间行驶,那是过往行人脚步在花丛中踏出条路。但走在后面康妮却注视着车轮在车叶草和筋骨草上摇摇晃晃驶过,碾烂黄色小喇叭花。他们就这样在勿忘花丛中留下溜痕迹。
那片地方盛开着各色花朵,绿水池里初绽风铃草,恰似悬着水潭。
“你说得对,这林子里就是美,”克利福德说,“简直美得惊人,还有什能比英国春天更美呢?”
康妮觉得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说,就连春天花也是由议会作出决议让它开它才开。英国春天!为什不是爱尔兰春天,或者犹太人春天?轮椅缓缓地向前开着,从壮实得如同麦苗样风铃草和灰色牛蒡草上轧过去。他们来到那片树木被砍伐光空地上,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射着这片空地。风铃草在阳光下蓝得发亮,这里片蓝,那里片蓝,那蓝色已经开始向淡紫和深紫转变。片片风铃草之间,蕨草挺立着草叶曲卷着棕色头颅,像是密密麻麻幼蛇在对夏娃耳语着什新秘密。
克利福德把轮椅直开到山顶上,康妮则缓缓地跟在后面。橡树发芽儿,褐色嫩芽很是柔软,冬天里僵硬万物化作派柔和景象。就连那疙疙瘩瘩橡树身上也酿出柔软嫩叶儿,在阳光下伸展出褐色小羽翼,就像蝙蝠翅膀样。为什人就没有新东西、鲜嫩东西酿出来?腐水样人啊!
克利福德把轮椅停在山顶上向下看去。蓝色风铃花儿像潮水样,把宽阔马道洗得路幽蓝,下面小山也是片温暖蓝色。
“这颜色本身很好看,”克利福德说,“可是不能用来绘画。”
“没错!”康妮心不在焉地说。
“能不能冒险到泉眼那儿去?”
“这椅子还能再往上开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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