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们总算来到条敞亮运河上,岸边有便道,河面
。不过康妮直在对自己说:“为什不那在乎呢?为什就没有真正兴奋起来?居然对风景都视而不见,这简直是太可怕!可就是不能,这真可怕。像圣伯纳德样,渡过卢塞恩湖,却没注意到青山绿水。就是对风景不再感兴趣。干吗要盯着风景看呢?干吗要看?拒绝看那个。”
是,她在法国、瑞士、蒂罗尔或意大利都看不到生机,她不过是坐车穿过那些地方而已。那些地方都比拉格比更不真实,比那个糟糕拉格比还不真实!这让她觉得如果再也看不到法国、瑞士或意大利也没什,因为它们让拉格比显得更真实。
至于人们!哪儿人们都样,几乎无甚差别。他们都想从你这里得到金钱。如果他们旅行,他们都想得到快乐,必然要这样,就像从石头里挤血样。可怜山峦!可怜风景!都得被压榨、压榨、压榨,都得给人们提供兴奋,提供享乐。如此决意要享乐,这样人还能意味着什呢?
不!康妮对自己说:“宁可待在拉格比,在那儿还可以四处溜达溜达,想安静待着就安静待着,用不着盯着什看,或表演什。这种找乐儿旅行表演简直是可耻到无可救药地步,这种表演实在是败涂地。”
她想回拉格比,甚至回到克利福德身边去。那个瘫克利福德,比起这些熙熙攘攘度假人们,至少还不算那愚蠢。
但她内心深处却是和另个男人相通,她绝不要失去他,哦,绝不,否则她就会迷失,彻底迷失在这个骄奢*逸渣滓和寻欢作乐小人组成世界里。哼,这些贪欢小人们,“自得其乐”!这是病态现代版。
她们把汽车停在梅斯特雷[1]个车库里,从那里坐汽船去威尼斯。那是个明媚夏日午后,浅浅潟湖里泛着涟漪,在水方威尼斯在灿烂阳光下身影暗淡。
在码头上她们换条平底船,把要去地址给船夫。那船夫长年在这里划船,他身穿蓝白相间宽大罩衫,模样不怎好看,点也不引人注目。
“好!埃斯梅拉达别墅!好!知道那地方。给那儿位先生当过船工。离这儿可是有好段路呢!”
这人看上去是个孩子气莽撞家伙。他过分焦躁地划着船,穿过暗淡运河支流,两岸墙壁上长满吓人黏糊糊绿苔。这种穿过穷人区小河,河面上拉着绳子,上头晒着洗过衣物,时而飘过或轻或重臭水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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