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行完美笑容差点没维持住——真是好痛快勉强!他微微吸口气,“江兄有兴趣就好……对,商某从下人那里查查账,意外发现个有意思东西。”
他说着从袖间掏出张纸契来,江荇之睫毛颤:好像是他韭菜苗。
掌柜看不出名堂,摆在商陆行这样精明脑子面前肯定是被察觉得清二楚。
下刻,果然听商陆行说,“不过无伤大雅,那行中掌柜,江兄用得顺手就好。”
倘若换个人,割人韭菜被当面戳破定然心生内疚、羞愧难当。但江荇之脸皮极厚,他点头应下,“那感情好。”
江荇之捧着热茶嘬口,“嗯。”
商陆行继续道,“愿为江兄、柏兄作出补偿。若是钱财宝物,商氏自是不缺。若是有别需要,商某也当竭力相助。”
江荇之没应声,开口是钟酩,“别需要,比如?”
他相貌生得冷俊,不像江荇之那样看着好说话,抬眼而来时带股锐气,直白问话把商陆行想好铺垫都生生削掉截。
商陆行哽下,干脆开门见山,“比如叩月邀宴,不知二位有无兴趣同前往?”
商陆行顺杆子爬,亲切道,“江兄。”
钟酩往他两人身上瞥眼。商陆行又问,“这位前辈如何称呼?”
钟酩,“姓柏。”
他没说“随意”,商陆行就称,“柏前辈。”
江荇之跟话,“柏前辈。”
完美笑容又动摇下。
三人相对静默气氛里,“啪嗒”声轻响打破沉凝,却是钟酩放下杯盏。
“两日后叩月宗邀宴,商家主打算以什名义带们去?”
江荇之闻言,指尖摩挲着光滑瓷杯边缘,在心底暗自惊叹对方过于聪慧头脑。
想必商陆行已经从町五几人那里听过那副相当忽悠人说辞,下便觉出自己目来。此番看似致歉,实则交好,只是不知对方是从何时生出结交之意——是从胡璘传回消息开始,抑或是更早?
不然只是为三名族人便大肆搜寻“凶手”,未免太兴师动众。
在江荇之沉思不语片刻,商陆行十拿九稳笑容隐隐有丝动摇。
他稳住心神静静等待着,直到江荇之果断点头,“勉强有兴趣。”
钟酩,“……”
钟酩说,“随意称呼。”
三人道落座,府中侍女上壶千金难求玉龙银针。
袅袅白烟中,商陆行深深叹口气,表达歉意,“已查明缘由,是族中之人见财起意,实在多有冒犯。”
他言辞真诚,神色懊恼,像是真受人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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