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消融料峭与清寒,眼底蕴藏着深刻情感,像熔岩翻滚着,要叫他看个清楚。江荇之怔
“也不是,还得看能不能配合。”
“放心。”钟酩倾身向前,“不会真碰到你。”
江荇之便任他欺身而来,“嗯。”
高大身影俯在他上方,宽阔挺直肩背载着烛光。钟酩反手放下身后幔帐,轻轻曼曼细纱垂落下来,半遮半掩着两人身影。
结实双臂从江荇之两侧撑下来,偏高体温靠近他身前,帐内温度似乎都陡然上升。
“会儿留抹神识在阁楼里,们去前山那两个不能去地方看看。”
安静半天钟酩终于有反应,他抬起眼皮子看向阁楼以东,“暂时还不能出去。”
“怎……”江荇之话头止,神识捕捉到道身影正快速朝这边靠近,“是大长老。”
看来是对他们身份依旧起疑,打算来亲自确认。
江荇之抬手,“支个屏障?”
“……”
·
又次无效对话让钟酩心头无名火直持续到晚上。
阁楼二楼是就寝内室,屋中桌案点烛火,映得满室亮堂。
江荇之坐在床榻上翻话本,第五次瞄向桌案旁钟酩。
两人面对着面,近在咫尺,呼吸交缠。
阁楼外,大长老身影越发接近,须臾便已到院外。
箭在弦上,刻不容缓。
床帐内,江荇之盯着面前男人,后者有种摄人俊美,眉眼间像把藏光霜剑。他思绪飘忽瞬:是不是剑修都这样?墟剑也是这种气质……
正想着,钟酩倏地抬眼看来。
“此地无银,欲盖弥彰。”
钟酩说着从桌前起身,朝床榻这方走来,高大身影被烛光勾勒出分明而匀称轮廓。他走到榻前俯身而下,手支在江荇之身侧,“先把他糊弄过去。”
距离忽地拉近,在明暗摇曳床帏间显得暧昧。钟酩眼底寒星未散,又有热意隐没。
江荇之喉头动,下意识向后撑起身子,“你想怎做?”
钟酩似低笑声,“想怎做就怎做?”
他看后者嘴角噙着抹冷笑,漆黑眼底跃动着寒芒,环臂坐在这座偏僻小阁楼里,像极玉花宗里最大*细。
江荇之轻轻打破沉默,“大长老见恐怕都要承让。”
道凉飕飕目光斜到他身上。
他适时地终止这个话题,放下话本看眼窗外暗沉沉天色。亥时已过,外面高大林木隔着纸窗,影影幢幢。
阁楼外守着五六名筑基后期护院,美其名曰“可供差遣”,实则为监视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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