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看他
眼神像是要扒皮，“呵，
在你这里已经没有灯权
。”
“……”钟酩心虚又心慌地哄他，“有什
账要算，等离开魔界再说。”
再多唠几句，夜渡川就要追过来！
江荇之
离得不远，足以映出两人身影。江荇之扭头就要看过去……
钟酩瞳孔
缩！拽着江荇之原地个转圈——哗啦，衣衫翻动。他将人背对着水柱方向，横着波带走。
江荇之眼前花，感觉自己整个神魂都在脑子里打转。他看向两人面对面横向移动姿势，“柏慕，你不觉得你把摆弄得有些过分？”
对面人紧张得好像都不会呼吸，“嗯。”
双深邃眼四处放远，如同戒备探照灯，“可以道歉。”
江荇之声音被疾风吹得凌乱，“柏…慕…”
他这盏灯快被吹灭。
然后前方披荆斩棘男人似乎已经丧失语言功能，浑身修为都用来探查下方哪里有夜渡川泛滥、上方天穹哪里又有水柱快要倾坠。
江荇之，“……”
也不知柏慕神魂到底是藏着多大秘密。能让人怕成这样，恐怕是开天辟地头回。
·
整个魔界都处于混乱之中。
夜渡川从魔界入口处开始泛滥成灾，淹没城池店铺；远离入口天穹也如同被凿开口子，河水如注，从天幕跌落倾颓。
哗啦！无数道水柱破开天云垂落下来，映现满城明明暗暗神魂。
城中乱作团。
“……”
好在魔界出口正好和魔界入口南北遥遥相对。
上天似乎眷顾着钟酩，两人远离夜渡川垂落魔界入口，下方洪流还没席卷过来。而这方天空稳稳当当，没有河流坠落倾向。
钟酩松口气，转头看向被自己猛拽路江荇之，“灯灯，们走……”
幽深目光截断他话头。
两人正朝前飞着，远处汹涌水流突然破开城墙拐个弯儿直冲而来——
钟酩身形在半空中陡然刹！
他忙带着江荇之个紧急大转弯，刷地离开河水，远远绕去另头。江荇之盯着前方玄色背影，轻声叹息，“柏慕，们逃跑姿势好狼狈。”
回答他是串敷衍“嗯嗯嗯”。
轰隆！又道水柱猝不及防落下。
谁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因为谁也不知道下刻夜渡川会从哪里倾落。
……
江荇之被钟酩抓着手，疯般地穿梭在天穹之下。
疾风扑面而来，刮得人脸上生疼。
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快要断线风筝，摇摇欲坠地由对方牵引着在空中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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